班主任:“副班长,林嘉禾。”
敢拿字典敲校霸脑袋的人,谁敢有异议。
不过副班长的另一个竞选人周畅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明明自己先上去的,班上的同学却都选了林嘉禾,她觉得班主任明显偏袒林嘉禾。
她咬了咬唇,回头有些愤愤的看向林嘉禾,只见林嘉禾看着黑板,面上没多少表情,周畅觉得林嘉禾当了副班长,明明很得意,却这样故作清高,实在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学习委员是个戴了圆框眼镜的女生,叫做吕潍,一看未来就是个学究。
当选到文艺委员的时候,周畅再次举手,起身再次介绍了自己,班主任觉得这孩子一再争取,勇气可嘉,文艺委员便定了她。
体育委员,定了管肖,至于那被所有人嫌弃的劳动委员……
张艳看了看落选的杨帆,微笑道:“杨帆来当劳动委员,你愿意嘛”
杨帆:“……我愿意。”
班委选完,班主任开始给一班的各位煮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鸡汤,试图为这些祖国未来花朵构想一幅锦绣蓝图。
“副班长,以后办事,可得认真服从领导安排。”闻屿看向林嘉禾,笑的一脸和气生财。
林嘉禾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闻屿这话另有深意,不冷不热道:“领导开心就好。”
闻屿闻言,也不因为林嘉禾这态度生气,左手撑着下巴,打量了下他这位同桌。
闻屿觉得,林嘉禾这人像一种动物——刺猬,当你想试图靠近他的时候,他就会把刺亮出来吓唬你。
生活欠点新东西来作为调味剂的闻少爷不由对旁边这只小刺猬有些好奇。
这样的人,当和他成为朋友,当关系足够亲密的时候,藏在硬壳下面的柔软,会是什么样的?
高中的生活忙碌又励志,我们已经嗅到了理想的味道,人人青春正茂,为自己心中所设定的美好理想,盲目乐观的努力着。
林嘉禾初中那会,傍晚放学,还得去舞蹈教室练三个小时的舞蹈,现在上了高中,课时压力大,林嘉禾只需要周末两天去练习。
为这事,父母还吵了一架,父亲林泊怀觉得高中课时压力本就大,若林嘉禾坚持每天去练习,实在太辛苦,可母亲金兰竹觉得每天就算只练习一个小时,也是好的,最后两人冷战了三天,商定林嘉禾周六周天去,但要进行一整天的练习。
星期一早上最后一节课,林嘉禾右手拿着笔,左手放在桌子下面,轻轻按摩自己的大腿,一边按一边尽量将注意力放在历史课本上。
自从自己跟腱拉伤到前天周六去舞蹈房练舞,林嘉禾已经一个月没有练了。
俗话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别人知道,三天不练,全世界都知道。
前两天练基本功一时狠了些,现在大腿和腰部有些酸疼的厉害。
高一的历史,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讲起,闻屿看着面前那本砖块一般厚的历史课本,又扫了眼课本上毫无美感的原始人老祖宗,一时又饿又困,于是乎低下头,想在自己的课桌里找点乐子。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历史老师正用一首李白充满气势的诗,给同学们渲染一下秦朝一统时,场面的恢弘霸气,过程的跌宕起伏,念到此处,忽然话语一顿。
林嘉禾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便见历史老师神情严肃的看向自己这边。
林嘉禾:“!?”
历史老师停止了讲课,从讲台上走下来,林嘉禾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中便被人塞了一样东西,林嘉禾下意识的捏紧。
历史老师走到闻屿桌旁,低头想找点什么,闻屿将腿曲了回来,正装模作样的系鞋带。
见他没有玩东西,历史老师便提醒了句:“坐正,好好听课,”便又走了回去,接着讲。
林嘉禾这时才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被人塞了什么?
林嘉禾:“……”
历史老师今年才研究生毕业,上课时间短,缺乏与学生斗智斗勇的实战经验,不然她就应该看看隔壁同桌,只要她盘问两句,林嘉禾一定会如实上报自个同桌方才在干嘛。
林嘉禾手里拿的正是半个月军训前,他坐在球场凉棚下面看的那本修真小说,只是这书的外壳上道貌岸然的包了个外国名着的皮。
这书林嘉禾还没看完,后面上起课来,林嘉禾便忘了,一直搁书桌里放着,也不知道闻屿这货什么时候拿去看了。
林嘉禾抬头,便见闻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又抬眸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
林嘉禾嘴角抽了抽,不知他脸上这欠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正欲将手里的书放进桌子里,闻屿却伸手过来拿走了。
于是乎,便见闻大少爷翻开,提笔在书面落下几根横线,如同划重点一般,然后将书放到了林嘉禾面前,林嘉禾不解,低头去看他画的那几行字。
林嘉禾:“……!”
字里行间,男女主们正在上演各种动作片,作者刻画之细微,动作描写之具体,声音渲染之到位……
闻屿好整以暇的看向自己同桌,便见林嘉禾只草草看了遍内容,像是突然明白什么,脸蹭的红到耳朵根。
下一秒便见林嘉禾迅速将书合上,收进了桌洞里。
动静有些大,引得讲台上的历史老师目光严肃的看向这边。
闻屿却是低着头,修长手指挡了挡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不多时,一张草稿纸慢慢移到两人中间。
林嘉禾:“这书我没看完。结局这里我压根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