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旋说,“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所以你不是来参观的是吧,”丁丞笑了笑,“真护着花儿啊?”
江旋没有说话,转身朝花雅说的那条路走去。来这边快两个月,由先开始哪哪都不适应小县城的慢节奏生活到现在看这个地方还蛮顺眼,他连回家的车都不想打了。
其实桐县的公交车坐着挺舒适。
花雅看着少爷高挑的背影,丁丞的话让他不禁抿了抿唇线,江旋突然地转变他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只是有时候自我麻痹,麻痹着就忘了。
不想思考,也不想深究,这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看了几秒他移开视线,淡声说,“走吧。”
“哎,刚江旋叫你接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的啊?”于佳阔好奇地问。
“他爸。”花雅坦然道。
“他爸叫你接电话干什么?”丁丞感到莫名。
“你回家了晚了会找人帮你解释吗?”花雅问他俩。
“会啊,”于佳阔说,“我不是经常找你吗?”
“哎对了,”花雅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的。”
“妈呀,江旋那个大少爷模样家教这么严啊?”丁丞瞪大眼说。
“应该吧。”花雅叹了口气说。
走完大路,穿过小巷,花雅家的红漆大门敞开,苗禾刚好端着一大盆水走出来,给外墙的土篱里边花丽珍种的葱苗浇水。
酷妹看到三个少年,眼眸亮了亮,“姐姐,佳阔哥。”
她一次性说不了太多,当丁丞有些心碎地捂住胸腔开始戏精表演时,苗禾立即补上,“丞哥。”
“哎!”丁丞大声应,“终于舍得喊我了啊苗禾,啧,不容易啊!”
“笑死我了小禾苗,”于佳阔乐得不行,“我先回家了小椰。”
“好。”花雅说。
“是不是我大孙子回来啦?”花丽珍干练粗慈的嗓门吼。
“是的呢。”花雅揽着苗禾的肩进了门,花丽珍正穿着围裙坐在石凳上剥蒜。
“奶奶,我来蹭个饭。”丁丞从花雅身后探出头。
“哎哟,小丞今儿也来了?”花丽珍乐呵道,“奶奶好久都没看见你,怪想的。”
“嘿嘿,我也是奶奶。”丁丞说。
“想您做的饭了。”花雅拆了句台。
“哎!”丁丞吼了一嗓子。
“没事儿,想我做的饭也没事儿,奶奶照常开心,”花丽珍收拾好东西起身,浑浊的眼注意到花雅的腿,吆喝一声说,“呀!小椰,你怎么上了一周学脚都扭了?”
“打球扭的,”花雅跺了跺左脚尖,“去医院看过了,没伤到骨头,老太太别担心。”
“你看你真的是,”花丽珍紧皱着眉头,粗糙的手指头揉着左脚踝那处的骨头,“我那儿好像还有一瓶没用完的红花油,待会儿你涂一点儿。”
“好咧。”花雅乖乖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