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锅饭冒着热气出炉,给李家嫂子盛过三碗饭后,白言蹊直接将锅端到了她们投宿的那间屋子,自己盛出来一碗吃着,便不再管宋清等人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才不伺候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呢
沈思之满是怨念,“白姑娘,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要你管有饭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白言蹊冲沈思之翻了一个白眼,开始呼啦呼啦往嘴里扒饭。
虽说这饭没有加盐巴,但是陈硕从村民家里讨来的腌肉里面自带盐分,故而味道也不算太差,充其量就是稍微淡了一些。味道和宋家那大鱼大肉自然没办法比,但是比老白家的顿顿白粥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
宋清将锅里的饭平分成四碗,端起一碗来尝了一口,目露疑惑,问白言蹊,“白姑娘,可是煮饭的时候忘了加盐这味道有些淡了。”
白言蹊无奈,“我倒是想加盐,可是实在没有盐。我听李家嫂子说了,府城里那些供应食盐的盐铺关了大半,剩下几家盐铺也只供应粗盐,价格上涨不说,那粗盐入口又苦又涩,我若煮饭的时候加上点粗盐,怕是你们一口都不会吃。”
宋清出身在商贾人家,知道盐商背后靠着朝廷那棵大树,当下心中更加疑惑。就算是肉铺粮铺都关门了,那也轮不到盐铺啊
“姑娘可曾听到了原因”宋清又问。
白言蹊点头,“听说是淮北盐田那边了洪水,并州府运城盐田被人下了脏东西,苏州府运来的海盐都翻在了水路上。”
“咳”
陈硕一个面疙瘩没有咽下去,直接从嗓子眼喷了出来,眼睛睁的又圆又大,“白姑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怕不是凑巧,而是人为。”
王肖目光幽幽地说了一句,咬牙抖着腮帮子将白言蹊煮的疙瘩汤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在宋清、陈硕、王肖和沈思之四人中,宋清与陈硕吃味比较淡,白言蹊做得疙瘩汤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但是王肖和沈思之这两个吃味比较重的人就苦了,这一碗味道寡淡的疙瘩汤差点将二人喝到崩溃。
“听说里正家里有从徽州城来的人投宿,一会儿吃晚饭后我们去问问吧若真是盐田出了问题,那我们就”
白言蹊眉头皱起,嘴角微微勾起,个国难财这五个字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她前世虽然不是化学专业毕业,但是粗盐提纯这样的简单化学她又不是没有学过。若真是盐田出了问题,那她不介意利用粗盐提纯的手段个小财。
宋清见白言蹊又摆出这副愁喜难辨的表情,眼角的肌肉直抽抽,忍不住问出了憋在他心里多日的疑惑。
“白姑娘,当日我们在驿站中破女工染布题的时候,你明明有办法破题解题,为何刚开始不说出来,却是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白言蹊没想到宋清会突然撇开话题翻旧账,当下格外幽怨地看了一眼宋清,脸上写满了姐的境界你不会懂,声音哀哀。
“我是心疼那染坊女工翠花啊”
宋清“”他还能怎么说
这个白姑娘怕是一个神经病吧那只是一个题目啊你有心思心疼那莫须有的女工翠花,不如心疼心疼我们这些琢磨破脑袋都没有琢磨明白埃克斯是个什么鬼东西的人
陈硕刚将一碗疙瘩汤喜滋滋吞下肚,突然就听到白言蹊这句颇具有喜感的话,笑得再度咳出一块面疙瘩来,好巧不巧了掉在了据他不远处那沈思之的碗里。
彼时的沈思之正愁眉苦脸地对着那一碗寡淡无味的疙瘩汤求佛。
“佛祖啊,给我一个大鸡腿吧”
“佛祖啊,我想吃红烧肉”
“佛祖,送我一桌子大鱼大肉吧我回家就给你修金身,日日供奉。”
“佛祖啊”
就在沈思之无比心诚的时候,突然一个面疙瘩从天而降,扑通一下掉入他的碗中,当下他的脸就黑成了锅底。
陈硕更是目瞪口呆,见宋清和白言蹊已经吃完了,立马将锅甩给王肖,匆匆扯起宋清,道“白姑娘,我们去那里正家问问这盐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王贤弟,你同沈胖子慢慢吃着,我们去去就回,吃完之后记得将碗给刷了”
“沈胖子,你一定一定要坚信一个道理,心诚佛则灵多念叨几次,佛祖一定能够听到你内心的呼声另外,佛祖面前不要生气万一把佛祖吓走怎么办”
正站在暴走边缘的沈思之听陈硕这么一说,立马就泄了气,默念数次不生气之后,咬牙切齿地目送陈硕等人走如雪地中。
白言蹊一直都觉得有哪里不对,直到被那门外凛冽的冷风一吹,她才反应过来,冲着屋子内嚷道“沈兄,佛祖吃素不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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