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怡愤怒的站起来,脸色难看的像是吃进了苍蝇,她看向周礼,「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
周礼目光淡淡的扫过去,时怡咬住嘴唇,跑了出去。
餐厅一时静谧。
周礼靠坐在椅子上,长指一圈一圈,把玩我耳边的发丝。
在座的除了他以外,各怀鬼胎。
尤其是我。
周礼这个人大方起来,还真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过山车的情绪也不过如此。
「周礼,你看,你爸这边只是需要这笔资金周转……实在不行,我们周转后,再把钱还你……」
继母语气焦急,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可以拿到股份。
眼下只等儿子降生即可。
周礼这一招,直接打她七寸。
我看着她颇为难看的脸色,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感受到极致愉悦的情绪。
周礼没有搭话,注意力全在我的头发丝儿上,乐此不疲。
我爸重重咳嗽一声,斟酌开口:「都是一家人,股份在谁手里不一样?主要时欢这孩子,从小执着走艺术路线,心思根本不在做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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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您说的,一家人,在谁手里都一样。」
「这只是一个礼物,我又不需要她做生意养家。」
周礼直接打断我爸的长篇大论:「怎么,您不同意?」
明明是用了敬语,语气却没有商量的成分,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了。
下一秒,他已经站了起来。
我紧张的不能呼吸了,牢牢牵住周礼的掌心。
还好,在我们走出餐厅前。
我爸妥协了。
继母还要再说话,也被他出声制止。
……
等办理完所有转让手续。
我仍处在震惊之中。
周礼不仅超额付了钱,还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
虽然这期间,我爸又拿母亲来变相警告我几句。
但我已经有了搏一搏的筹码。
我又开始贪得无厌了。
母亲出车祸那一年,我才八岁。
我的生日差一点成了母亲的忌日。
因为相撞的另一辆车里,死了人。
那天我在病床前对她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时顺来家破人亡。」
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时顺来把母亲秘密安排到国外治疗。
而我,身边也多了一条尾巴。
我在时顺来面前,没有任何反击能力。
我从想让他家破人亡,到只希望和母亲团聚,又到只想她活着。
现如今,因为周礼,我又燃起了新的贪念。
……
周礼对我的示好,并不想理会。
甚至有点嫌弃。
他看着抱着便当盒,坐在沙发上的我。
长长叹口气。
「我不是说过?下次别做了。」
我竖起双手,给他看我五花八门的创可贴,颇为自豪的开口:「我这次报了烹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