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工藤新一打了个哈欠,“毕竟我除了上学期间天天和他们呆在一起。”
他毫无歉意地说道:“而且其实也没什么嘛,不要这么惊讶。”
黑羽快斗冷静了下来,现确实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除了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之外。
窗外雪的呼啸声更大。
雪并没有像几人所说的那样很快停歇,而是从傍晚开始就逐渐堆积,很快就将外面的道路掩藏。
不远处的松柏已经有一小部分被埋在了雪地之中。
“雪越下越大了。”渡边狩透过结着寒霜雾气的窗户,在壁炉旁猜测道:“要是再这样下下去,明天可能要断电了。”
还好之前白天的时候他去储藏室看过,食物和柴还足够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坚持六天左右。
六天时间,就算风间在雪地里迷路了也该赶过来了。
他非常乐观的想。
摆在一侧的时钟滴答滴答,上面的指针很快就指向了夜晚十二点,坐在大厅闲聊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打过招呼回房休息。
走廊上的壁灯在几人走过之后闪烁了几下,渡边狩打开走廊尽头的雕花木门,并热情地从衣柜里拿出来那些服务员准备的备用被子铺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从楼梯口闪过,工藤新一在进门前皱眉看了过去。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拥有家人。”渡边狩手上的活被猫眼男性接过,他站起身关上门并感叹了一句,“可惜一直都是我独自玩耍。”
工藤新一愣住片刻,正想关心两句,却冷不丁听见了下一句话。
“如果有人能够和我聊天,最好是能聊一个晚上的话就更好了。”
渡边狩期待地看向众人。
工藤新一将早就准备好的耳塞塞进了耳朵里,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裹成蚕蛹。
黑羽快斗倒是对此很感兴趣,马上响应:“我我我,我也想聊天。”
他从怀中掏出了扑克牌。
诸伏景光:“……你们俩,难道真的是来这里旅行的?”
渡边狩默默看向他。
“行,玩吧。”诸伏景光很快败下阵来。
半夜三点。
走廊的灯光差不多完全熄灭,只剩下雪地里的反光,让人还能勉强看见昏暗的影子。
嘴上说着要彻夜长谈的死神因为牌技异常之烂,在输掉自己身上的所有钱后决定假装睡觉赖账。
——然后真的睡着了。
诸伏景光坐在角落里,看着睡姿各异的三人,将放在床底的枪支拿出来重新组装了一遍。
安装床头柜上的台灯突然熄灭,门缝中透出点一闪而过的光来。
有黑色的影子从中快划过。
诸伏景光将手枪重新检查了一遍,站起身推开了门。
耳麦中依旧只有呼呼的风声,之前安装在大厅的窃听器可以确认楼下并没有人。
他来到一楼走廊,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木地板上的红色脚印,然后顺着脚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