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在收拾東西而已。」
我打斷說到,不想讓野知道的那麼早。
野左右看看,突然臉色嚴肅地放下了碗。
「你跟我來。」他把我喊了出去。
走到花圃里,
「出來……做……什麼?」我覺得世界在天旋地轉,已然忘卻了所有煩惱。
他先是背對著我,然後一反常態地問,「你知道了對吧?」
「什麼意思?」我摸不著頭腦。
他回過頭表情認真,「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吧。」
不等我回答就接著說,「村裡的人讓我不要再糾纏你,破壞你和緣一的感情了,可惡,明明是我先的。」
「但我也知道,那傢伙識字,治病,幹活勤快,最可氣的是長得還比我好看那麼一點點,我放棄了。」
「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喜歡他嗎?只要你回答我,我就立馬死心。」
我在原地呆了好一會,被酒精麻痹而遲鈍的大腦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也知道不應該用緣一來當做擋箭牌。
可如果為了避嫌回答:你完全搞錯了!我和緣一就是生活搭子的關係,他給我提供庇護,我為他提供吃穿,我和他毫無關係。
要是這麼回答了。
和你尚有一絲可能有什麼區別!
在該選擇的時候做選擇。
我腦袋裡閃現過這麼一句話。
借著胸中的酒意,我說,「啊,我還以為已經很明顯了。」
「沒錯啦,我是非常喜歡緣一,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了,正好他也無處可去,我就私心作祟,帶回來當做未婚夫養了。」
「他,嗯,就像你說的,各方麵條件都挺不錯,我相當滿意,可能再過不久就會結婚了。」
我誇張地說,反正他馬上就要走了,也礙不著什麼。
我說完後野後退了一大步。
他有點吃驚,「果然是這樣,但我沒想到你一開始就……」他欲言又止。
我被他的反應逗樂了,繼續大放厥詞,趁機抒發自己現在壓抑沉悶的內心,「我就是這麼心思不單純的人,要說起來,他根本就是十全十美,未來丈夫的不二人選嘛。」我乾脆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謊言遲早會戳破,所以我求的是他對我形象的徹底顛覆。
野目瞪口呆,顯然被驚世駭俗的世紀告白給震驚到了。
哈哈哈,看他傻乎乎的樣子。
我偷樂。
他默默咽著口水,「……我竟然輸了這麼多。」
「嗯,都聽到了吧,那惠就放心的交給你了。」他突然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