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待會你接著睡就好,快三點了,我要去拿一件東西。
方長鳴:「???」
你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跟我說一聲,讓我待會接著睡?
這是什麼操作?
橫,橫,豎,橫,點。
撇,橫撇,豎鉤,撇,點,橫,橫,豎,橫,點。
玉……玉璽?!
方長鳴立馬來了興,好啊他們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這個時候誰能想到,他們要去拿玉璽呢?
而且今日他入城能如此便利,禁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起碼如今禁軍統領不想為沈大將軍賣命!
他不敢起身,拉著白明理地手寫——你現在要去搶玉璽?
白明理笑著寫——本來就該是我保管的東西,怎麼能說搶?
方長鳴眨巴眨巴眼睛,重將雙眼閉上。
他修長的手指在白明理手心寫——去吧,我給你當幌子。
你不是幌子,拿東西才是順便的,睡吧,宮外我插不了手,還要多指望你。
白明理搖搖頭,在他手心上寫——拿東西,這一次不行,土豆種好後還有機會,哪裡需要什麼幌子,他是在盯著方長鳴的睡顏時突然想到的。
玉璽並不在小皇帝手中,而是放在御書房,只有大事,幾個輔政大臣需要小皇帝下旨時,才會被啟用。
玉璽自有御書房的太監和周圍的禁軍看管。
平日小皇帝下旨用私印就夠了。
此時卻不能,赦免吳家和提拔方長鳴的旨意,必須有玉璽。
他不能給方長鳴的仕途上留下這麼大的紕漏。
雖然方長鳴理智上覺得白明理說這個是把自己當小孩哄。
這個時候要去拿東西,不是把自己當幌子是什麼?
不過好話嘛,聽聽還是讓人高興。
方長鳴還是有些壓不住自己想要翹起的嘴角。
就在宋河以為,陛下要這般看著方大人睡一夜的時候,白明理掀開幔帳,輕手輕腳地走了下來。
他招招手。
宋河立即上前。
「去御書房,朕要擬旨。」白明理對著宋河完全沒有剛才的溫柔,冷著一張臉說道。
「陛下?現在?」宋河心中大驚。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要去御書房將玉璽拿過來?!
白明理看了眼幔帳,對著宋河做了個噓的手勢。
宋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現下正是給皇上獻忠心的時候,這點事情宋河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今日旨意便要寫好,白明理瞥了一眼大宮女竹蘭。
「竹蘭,看好方大人,讓他安寢,明白嗎?」
宮中宦官、宮女,大多都在俞太后的鉗制下,控制人的法子無非就是安排好這些人的家人,將他們囚禁起來,或是從小就洗腦。
俞家是商戶,並不似唐家那般有底蘊時間養出一幫被洗了腦之後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