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明理好歹是一直當高三教導主任的人,他的不少同事都有肝病。氣大傷肝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但是白明理並沒有,白明理不是不會生氣,他會盡到責任,其他的不能強求。
不過半個月,白明理就徹底康復了。
「陛下,您說什麼?」宋河感覺自己耳朵有些不好使了。
「朕說,朕今個頭暈,應該是身子還虛著,朕不想上朝。」
白明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大床上翻了個身,並不管叫自己起床的宮人隨口說道:「去給朕擺好紙筆,等朕醒了,朕要練字。」
伺候他穿衣的宮人愣在原地。
「這?」宋河遲疑,要不是小皇帝的口味和一些小習慣沒變,他都要以為自己面前的皇帝換了個人。
真是不同了。
以前不論颳風下雨,皇上可都要去上早朝,不上朝時也會去御書房讀書,可現在陛下不去聽太傅講學也就罷了,竟然連大朝都不參加了?
「退下吧。」白明理又翻了個身,這回他慵懶的語氣中多出了一分不耐煩。
「是,奴才這就退下。」宋河連忙說道。
小皇帝雖然不能親政,但還是要上朝的。
這個上朝不是說每天都要上早朝。
白明理穿越之後才知道皇帝不是需要每天都上早朝。
實在是如果五品以上的人都參加朝會人太多了,這樣的大朝會並不會每日都有,本朝以齊為國號,齊太祖定的規矩是每五日早朝會開一次。
但是在不上朝的日子裡,小皇帝還是要在五更天就收拾停當去書房讀書。
按照禮法,等小皇帝親政了,這讀書的時間就會變成召集三省六部等重要部門的長官議事。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到五點就要起來。
這簡直就是折磨!
這讓白明理想起自己艱難的少年時期,他當時讀的初中教學質量不是很好。不是因為他小升初考的不好,只是因為他們片區的生源被劃到了那個普通的初中,白明理是個極其高冷又有自己規劃的人,不抽菸不喝酒不打架不逃課,甚至晚上不會跟舍友一起談論班級上的女生,在那種小地方的初中自然不受人喜歡,但是他學習好可以甩第二名很多分,老師都願意護著他,他年少時倒是沒受過欺凌。
那時候他大概也是十三四歲,每天最痛苦的就是早晨六點半就要上早自習。
六點就要起床,夏天還好,冬天北方的風就像是能把人吹成冰棍一樣。
連洗漱用的水凝成了冰,哪天水龍頭不壞都要謝天謝地。
可就算是那個時候,白明理也沒試過每天不到五點就起床。
這對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年來說,實在是太離譜了!
反正白明理不想起,說不起就不起。
至於書房那邊,白明理身子已經被太醫打上了虛弱的標籤,教導他的夫子又不是真心想要將他教成個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