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楚便准备自己去跟厉京辞交涉了。
虽说她害怕厉京辞这个虐妻狂魔,可现在这大庭广众的,她就不信厉京辞还能现在撒野?
她正准备回去,便被慕南音拦住。
“楚楚,还是我去吧。”
慕南音不想自己的事连累到闺蜜。
厉京辞这人性格本就不好,除了对自己不错,他对别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
万一凌楚说错了话惹到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针对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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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南音还是自己跟厉京辞去了办公室。
凌楚有点担心,对她道:“你要是半小时出不来,我就进去找你。”
毕竟,厉京辞是有点虐女人的变态属性在身上的。
慕南音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声‘好’。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慕南音站在门口,都不想往里多进一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跟厉京辞隔开最远的距离。
他们遥遥相望,明明才分开半个月,却好像分开了许久般陌生和疏远。
厉京辞脱下了那个冰冷的面具,放在桌上。
慕南音有些讶异,他之前一直都带着面具,不就是为了怕人看出他和厉京墨是两个人吗?
现在,倒是不装了?
似乎看出了慕南音的疑惑,厉京辞冷峻的面容缓和下来,露出一抹自嘲,道:“除了家里,也只有在你面前,我可以不这样伪装。这个面具,挺沉的,也挺累的。”
慕南音微微垂着睫毛,没说话。
她不知道是该安慰他?还是该劝他离开那样的家庭?
可是,活在这世上,众生皆苦。
就像别人也无法体会她的痛苦和为难,无法感同身受是一样的。
厉京辞继续说道:“自从我哥为了救我变成那样之后,我爸妈一向注重名誉。尤其是我爸,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能出现丝毫差错,更不能被人现家里任何一点不光彩的事。所以,我父母便宣布了我哥因为意外死亡。从此之后,我便戴上了这个面具,因为只有戴上面具,别人才会分不清我和我哥。但我,并不是他,更不想成为他。”
慕南音没想过多的了解厉家的事,更没想过去体会他的人生。
可每当厉京辞对她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都想被一只手揪住了,很疼。
她想,应该也不是厉京辞不愿意挣脱这个枷锁吧?
有些戏,既然开始演了,就得一直演下去,由不得他中途罢工吧?
慕南音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了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厉京辞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道:“还记得这个吗?”
慕南音微微一怔,她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布包上‘平安顺遂’四个字,思绪忽然飘到了曾经和景辞蜗居在那个出租屋,她当时还以为他是破产没落户。
他说要去帝都看父母,她怕他的仇家再追杀他,所以送给他这个御守,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现在想想,真是又好笑,又心酸。
她喉咙有些堵,哽咽了一下,道:“这个你怎么还留着?都是些骗女孩子的东西,没什么用的。”
“谁说没用。”
厉京辞笑了笑,道:“我一直都把这个带在身上,你看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的吗?”
慕南音鼻尖语法酸涩起来,道:“我今天来这儿不是像个你回忆过去的,我们已经结束了,是你亲口说过,会放过我的。”
厉京辞深深地望着她,语气透着几分隐忍,“可是南音,我很想你。”
慕南音生怕再这么下去,自己平静的生活又将被他打乱,她又将回到原先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声音冷硬,道:“可是我没有想你。离开你之后,我一个人过得很好,真的。”
厉京辞脸色微变,岔开话题问:“这次来帝都,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个鉴定中心,我还是可以做主的。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