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赢,她一定要赢!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输给沈琰罢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眼看着终点将近,她身下的马儿却倏地猛然停刹,马蹄前后不停乱踹,进入了一种极其狂暴的状态。
“你们看!长公主的马怎么了?!”
“好像是马儿失控了!”
“这太危险了!”
众人惊呼。
张知熹亦是神色凝重,握着酒樽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而人群里,徐舟衣连忙从宫人那儿再牵过一匹马,一步飞上马背二话不说朝着马场方向而去。
“吁!吁!”宁云舒用力夹着马腹以保证不被摔下去,可是这马像是疯了一样乱踹,根本不受控制,“停下来!”
她用力地抓住缰绳,手已经被磨破了皮。
离她最近的只有沈琰,沈琰亦是立刻勒马停下。
眼看宁云舒根本无法驯服这匹马,而且看马毫无章法的乱窜以及已经发灰的眼神瞬间明白这是一匹有问题的马,根本无法靠正常的方式驯服它!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甩下来的!
沈琰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宁云舒咬牙,什么烈马她没有驯过!
她在匈奴睡了七年的马厩,见过无数种性子的马,身下这匹马明显跟普通烈马不一样,更像是得了某种疾病忽然发疯一样!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将其降服的!
只是为了不被摔下去,那缰绳在手中已经跟刀子无异。
“你快松开它!”沈琰高呼。
宁云舒咬牙没有理睬他,她今日必定要驯服这匹疯马!
沈琰见状拔出腰间长剑朝着马前蹄用力飞了出去,长剑削铁如泥,霎时间马失前蹄连同着宁云舒整个朝地上栽去。
“童童!”贤妃惊呼。
张知熹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然而此刻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盯着宁云舒的方向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席间,宁陌雪更是不动声色扬起了一抹低笑,原来做坏事的感觉,竟然比做善事更令人心情舒畅……
“啊!”宁云舒眼看自己身体飞了出去,可是她根本无能为力。
谁知道沈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下一秒,一个宽厚的怀抱将她接住,她清楚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沈琰,七年了,这股月麟香的味道竟然还是镌刻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在沈琰的怀中稳稳落地,他看着她的双眸,周遭风声呼啸,漫天落叶被卷入马场,与二人擦肩而过。
他却迟迟没有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跳会莫名漏了半拍。
七年,她早已经将当初的心动一点点变成了恨与怨,可为何与他咫尺相对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曾经的她爱了她足足一个年少,可那份卑微如尘的爱意早已经被他亲手扼杀,如今这一份将死的悸动,权当是对当年的懵懂无知吟唱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