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在这边顿了瞬,还是回答说,“在。”
对面先是沉默。
后来一道极短的吸气,马上又道:“你两年多没回江城了,要是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岑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刚准备拒绝。
临了又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两年没回来?”
跟上午一样警惕的语气。
刑向寒坐在屋子里,半个身体靠在后边的门板上。
嗫嚅片刻,手一下撑在旁边:“那天的拍卖会,你说你有一年半都在灵山做木雕,后来还出国了半年。”
“我在下面都听到了。”
他这话像给人喂了颗定心丸。
“嗯,知道了。”
紧接着说:“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小帆。”
刑向寒一下握紧手机,扭头看了眼背后,身体靠上去,“你在灵山的那段时间,有想过我么。”
电话那头有十几秒的沉默。
走廊外面的风声更大。
接着传来岑帆的声音,“我们之间说不上这个。”
这个答案刑向寒并不奇怪,心里要说半点没触动那肯定是假话,但还是在这边道:“那你早点休息。”
“我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无论是多早还是多晚都可以。”他说这句话很容易叫人起疑。
但刑向寒似乎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对面一声极轻的吸气后,没应他这句。
直接挂了电话。
刑向寒握紧手机。
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和疏远,让他这两年的刻意保持距离显得更加苍白。
像是收敛起利齿巨龙,明明多次看见无价之宝,近在咫尺,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放手,看着对方越跑越远。
不过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刑向寒抹了把脸。
回到屋内的里间,先是坐了片刻,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穿起黑线的小木马。
这个木马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做工更粗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磨平,摸在手里特别扎手。
也就是那次,刑向寒才意识到木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起那些曾经被自己忽略的那些木雕小摆件。。。。。。
他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