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为了吓唬她,你们曾经联合行动过?”
“没错,那时候我们都快绝望了,决定晚上动手将她捆绑起来关在一个废旧仓库里一夜,本想着这样能起到震慑作用……警察同志,咱们不会因此惹麻烦吧?”
“不用怕,过去这么久了不会再追究。”
“好的,当初主要是东东的父亲带人干的。
说真的,那次把疯婆子弄过来时,并没有注意到她随身携带的东西。
后来竟然从身上掏出来把刀子自救,割伤了自己的脖子才脱身……那个伤口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再次强调着相片中女子颈部那块醒目的疤痕。
鲍钧完全愣住了。
旁边刘凯东的神色也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早就猜到疯婆子身上肯定有诸多线索,但在宗建波去世前,他曾与鲍钧谈过关于疯婆子的事。
当时宗建波说,虽然包租婆长得很像疯婆子,但气质上完全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包括宗建波的妹妹在宗建波去世后也曾对鲍钧说过,包租婆并非疯婆子。
两人都这么说,鲍钧也就不再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没想到,周婶竟然如此坚定地说包租婆就是疯婆子,并且拿出了伤疤作为证据。
几乎没有犹豫,鲍钧就相信了周婶的话。
各种线索在他的脑海中迅闪现。
既然包租婆钟小蓉就是疯婆子,为什么她以前遇到宗建波时坚决否认?
那天晚上,宗建波突然死亡,是否和他遇见包租婆有关?
此外,鲍钧之前调查了包租婆的所有资料,现她的真名是钟小蓉,曾经有一任丈夫,丈夫去世后,她继承了他的老公寓,靠租金生活。
这些信息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在凤凰路上惹过事。
这是由于包租婆的信息不全还是另有隐情?
“鲍队?鲍队?”
一旁的刘凯东见鲍钧半天没说话,连忙喊了几声。
鲍钧回过神来,接过周婶手中的照片,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临走时,鲍钧想起什么似的,随口问道,“你们开店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谁?”
周婶笑着说,“哪能轻易得罪人啊,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离不开顾客支持,我和东东他爸都是老实人,从来不会得罪人的……”
然而,还没等她讲完,旁边的黄毛插嘴说,“别这么说,做生意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前几年我爸不开店的时候,喝醉了经常说自己尽管尽力做到无愧于心,但有时还是会得罪人……”
“瞎说什么呢。”周婶瞪了儿子一眼,不满地打断了他。
鲍钧从黄毛的话里听出了点端倪,忙问,“你爸提到了‘无愧于心’,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绝对没有!东东他爸是个实诚人,一辈子都没有怎么得罪过别人……”周婶急忙解释道。
可黄毛生怕再次惹麻烦,赶紧补救,“其实也没啥,就是我爸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直到死都挂在心上。”
“我爸说,有一次他在店里亲眼看到三个男人在街上强暴一个女人,有个男的好心想要救人,结果反而激怒了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