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跟來的親衛都曉得,燕笳最得少主親信。他們聽見動靜跑出來,見李存安渾身怒氣,神情如閻王,都不敢上前。
更奇怪的是,燕笳並不生氣或疑問,而是就地跪下,頭低到胸口。
李存安再次走近。
燕笳握緊雙拳,繃緊身體,動也未動。
李存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解釋?」
燕笳搖搖頭,見李存安從身邊走過,忍不住拉住他的衣擺。
「少主行此險事,總要讓大人襯底才好。」
「我,」他仰頭,聲音驟大,李存安淡淡看過來,又立刻低聲,如蚊哼般說:「我是為您考慮。」
李存安用力拽開他的手,毫無情緒道:「再無下次。」
燕笳一聽,還能留在李存安身邊,對著他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青了一塊。
李存安腳步未停。
當天夜裡,驛站內院中央,燕笳只著褻衣被綁上條凳。
李存安喊來河西親衛和剛選拔的碩方兵,圍成一圈。他親自執刑,狠狠打了燕笳十板子。
也是這一夜,陳宜策馬催徐鈞安快點。
「穿過前面的樹林就到了!」她下馬,把韁繩綁在樹上。
徐鈞安不明白,又不是進不去樹林,幹嘛下馬。
他揉著顛酸的腰,看陳宜將帶來的兩囊袋酒綁在腰間,除了酒他們什麼都沒帶。
「你把馬帶去他們山門,是引人來找他們,還是下山時想走路下去?」
徐鈞安點點頭,「宜掌柜說的是。」
他顛了顛自己腰上另外兩囊酒,「這能行嗎?我這心裡真沒底啊。」
「你說咱什麼武器都不帶,就他們那麼大的刀,一刀下來,咱倆的頭可都沒了。」
陳宜走在前面,無奈問:「那咱帶刀能打得過他們嗎?」
徐鈞安搖頭沉默。
兩人走了半柱香,終於見到一處廢廟。
陳宜跑過去敲門。
走出來兩個乞丐模樣、瘦瘦小小的小孩子,探頭張嘴,指向嘴巴里沒有舌頭。
第34章都是什麼奇怪的風俗
大馬群山連綿起伏,其間溝壑縱橫,大馬群山寨位於其最高的野狐嶺,易守難攻,是天然的堡壘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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