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姜沉鱼越不解,“我的身份,能进宫么?”
“你可是我的干女儿,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如何去不得?”国公夫人脱口而出。
姜沉鱼懵懵地眨了眨眼,我何时成了国公府的姑娘了?
“慧茹婶?”您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吧?
国公夫人装傻道:“难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他们都说我养了那么多姑娘,没有一个像我的。我一气之下就说认了个干女儿,还说了你……的名字。”
姜沉鱼哭笑不得。
不过她始终觉得,以这位国公夫人气性,怎么可能会一气之下就说了她的名字,分明是有所预谋的。
但她还特意跑一趟药堂来,跟她当面说清楚,而不是先把她骗过去再说,倒也并非不能原谅。
“慧茹婶有什么打算不妨跟我说一说,入了宫咱们也好打配合,否则被人问起来,我是一问三不知的,岂不尴尬?”
国公夫人被拆穿了小心思也没尴尬,“嘿嘿”地笑了下。她这不是为小承稷操碎了心么?
要是小承稷想娶小鱼儿,小鱼儿定是要有一个好身份才好的。认了自己这个干娘,那可不就是好身份了?
不过这个最终目的,她是不可能直白告诉姜沉鱼的。
于是,话到嘴边,便委婉地说了此次进宫的目的,“……我听说太后病了。你不是医术了得么?若是借着这次宫宴能替太后分忧,你便搭上顺风船了。”
只是想替她扬名这么简单么?姜沉鱼觉得不是。
但入宫也不全是坏事,以目前的她来说,若真的能攀上太后这棵大树,就不必太过担心崔瑾和永宁侯府的那些烂人了。
上次她已经救了太后一次,若这次。……
思绪流转,姜沉鱼便痛快地答应了,“何时进宫?”
“马上。”
姜沉鱼:还是低估了这个国公夫人了。
国公夫人抱歉地看着她:“……大不了,回头我补偿你一只地道的白切鸡。”
姜沉鱼:“我看是您自己想吃吧。”
国公夫人不争气地舔了舔嘴唇,确实是馋了。
姜沉鱼跟杜若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银朱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里,国公夫人早就准备了她的衣裳,“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快换上。”
姜沉鱼看着崭新的,绣工极为精湛的新衣,再次觉得,国公夫人被低估了。
临时起意的,怎么可能连她进宫的衣裳都准备好了。
而且她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她就让人赶制了新衣,这也未免太周全了。
马车里换衣裳不是很方便,好在姜沉鱼只是换外面的短袄和裙子。
窗子关的严严实实的,倒是不怕走光。
国公夫人的丫鬟和妈妈都在后面的马车上呢,也不在这里。这马车上一共就姜沉鱼、银朱,还有国公夫人三人。
“对了,慧茹婶,我手底下有个得力的掌柜,孩子到了启蒙的年纪,但因为得罪了一些权贵,如今没有学堂肯收。”
“上次您跟我说过国公府的族学,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去那边旁听?”
国公夫人斟酌了一下她的用词,得力的掌柜,得罪了权贵。
看样子事情不简单呢。
“我方便问问,是得罪了哪一家么?”
姜沉鱼被国公夫人八卦的表情给逗笑了,“没什么不方便的。是永宁侯府的人,看上了我的铺子,想要强买强卖,我那位掌柜不肯妥协,才得罪了他们。”
“永宁,侯府?”国公夫人似是听见了什么脏东西,马上就嫌弃的“咦”了一下。
“那家人水深,你们惹上这家,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姜沉鱼:“慧茹婶此话何意?很严重?”
“怕什么?你如今可是我的干女儿,难不成我徐国公府还会怕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永宁侯府。”
“你那个掌柜的孩子明个儿就送过来我瞧瞧,若是个伶俐的,不用旁听了,直接入读便是了。”
姜沉鱼哭笑不得:如今这干女儿是不当也得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