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沒有應,而是滑走幾步,選擇遠離這個傢伙。
在遊客眾多的冰湖練習花滑,他還不想找死指不定一個不小心,腳下的冰刀就往臉上招呼了。
林正溪不知道他的顧慮,剛想追趕上去,就被人攔住了。
祁無庸笑語吟吟站在他面前,氣質溫和疏離:「既然你好為人師,不如也教教哥哥,我正好也想學一學花滑。」
林正溪見到討厭的人,不僅不想教他花滑,還想用冰刀朝他臉上招呼,沒好奇道:「你搗什麼亂,滾開,不要在我眼前礙眼。」
「這冰場就這麼大,總會再次遇見的,」祁無庸無所謂地笑笑,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能我要一直礙你的眼了。」
林正溪擰眉,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又驀地一笑,神情輕佻道:「你非要在我眼前晃,別怪我使用暴力了,mybrother,你也不想這樣吧。」
「這樣吧,」祁無庸微微低下頭,狀似思考道:「這裡是滑冰場,我們來比一場,誰能先到達對岸,就算勝利,輸的人就離開這裡,怎麼樣?」
他指了指遠處的對岸,對岸的不遠處種了一棵松樹,很有標誌性。
林正溪輕蔑笑道:「你確定要和我比這個?」
他從生下來幾乎從來沒輸過,這個私生子居然想和他比賽,還是比他擅長的滑冰?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現在就比,誰輸了就滾出這個滑冰場。」
祁無庸見他上鉤,臉上的笑意愈發溫柔了:「那我們先找個裁判幫我們計時。」
他剛準備用無懈可擊的笑容隨機蠱惑兩個路人,就聽見林正溪笑嘻嘻道:「哪還用找,就讓付臻來當裁判吧,相信在他面前,我們誰都不會耍賴的。」
他這話意有所指。
祁無庸神色微凝,將心底的顧慮壓下去,淡笑道:「可以。」
付臻剛剛並沒有跑遠,而是滑到一旁復健,太久沒滑冰,已經快生鏽的胳膊和腿急需活動,只是還沒活動,就見林正溪又朝他過來。
他剛想避開,就聽見離自己幾米遠的林正溪高喊道:「幫我們一個忙!」
聽到要讓人幫忙,付臻跑得更快了。
可惜作為一個復健選手,遠遠比不過在冰面上如履平地的林正溪。
對方兩三下就滑到了自己眼前,堵住了他前行的路,還笑眯眯道:「幫個忙,不麻煩的。」
付臻聽了兩人的賭約,只覺得不愧是大學生,居然能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拒絕林正溪的請求,畢竟只是發個號令,順帶當個見證人,不算麻煩。只是希望幫完林正溪,對方能別再纏著他。
被迫周末「打工」的付臻,看著已經準備就緒,迸發強烈戰意的林正溪,以及一旁氣質疏懶的祁無庸,淡聲道:「準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