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付臻用的手段也上不得台面,甚至是相當彎彎繞繞,如果花夏沒有舉報,他想要找花夏要回這五百萬也很麻煩。
但找花夏要回五百萬的麻煩,總比被指控詐騙的麻煩小得多。
要是真的被認定為詐騙,那麼現在可能就不能坐在這裡悠閒地喝水了。
剛剛說是審訊暫停,其實和結束也差不多了,沒有人來接著審問他,只有中途一個漂亮女警進來給他送了一杯水。
他悠閒地喝著水,想著下一步怎麼做。
他這個小計劃算不上無懈可擊,甚至還有不少紕漏,但只要找不出實質性的證據,就沒什麼事情。
他現在身上的嫌疑很低,但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如果非要說誰能扭轉這個局面,就只能是……那個人的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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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內。
觀看校園監控視頻的王照反覆拉動進度條,他死死盯著監控屏幕,表情凝重。
他學過一段時間的唇語,現在的監控視頻都是高清錄像,能放大人物的面部。
他單獨放大了付臻的臉,認真看他的口型。
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付臻反覆提及了「五百萬」這個詞兒。
付臻一定是知情者,和這五百萬脫不了干係。
但是看視頻解讀唇語得出來的信息不能用做證據,所以哪怕知道付臻和這五百萬有關係,他們也還是拿他沒辦法。
他之前解讀視頻,發現中途報案人龍潛打了個電話,而付臻又在那時說了話,很有可能那通電話會錄到一些證據。
畢竟很多電話會有自動錄音功能。
但他聯繫上龍潛打電話的人,也就是龍家管家,經過詢問後才知道龍家管家是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家,手機也用的老年機,完全沒有錄音功能。
讓管家回憶有沒有聽到除開龍潛之外別的聲音,他也聲稱沒有什麼印象。
所以這條線索也斷了。
案件似乎陷入死胡同,但其實還有別的辦法。
王照看著監控視頻里的第三者,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張,還沒聯繫上祁無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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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無庸此人向來神出鬼沒,看不著人影。
警。察哪怕知道對方是重要的線索,也在龍潛報案之後就第一時間進行了聯繫。但結果是電話打不通,去聖羅蘭學院沒看到人,就連家裡也沒有居住過的痕跡,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警。察們都心知肚明,對方並不是真的蒸發,而是不想卷進這件案子,所以故意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