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是士力架的聲音。
「要吃東西出去吃。」他頭也沒抬。
「快了快了。」楚望欽把最後一大節囫圇吞棗地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嘿你這人真雙標,上次我還看你在這裡吃飯呢……我從昨天晚上蹦完迪回來就沒吃飯,要不是這口士力架,你兄弟我現在就得魂歸故里……」
厲沉舟淡淡:「所以?」
「草。」楚望欽一臉的痛心疾,「你好無情,好無情,好無情吶~好無情~」
厲沉舟對於楚望欽時不時來這一死出已經無感,點了點合同:「看完了,你還有什麼事?」
「有啊。」楚望欽一把勾住桌前的轉椅坐了上去,「這不是看你婚,特地來給你問候一聲嘛。」
「昨天你不是來了?」
「嗯~今天想問問你婚第一天。」楚望欽一臉壞笑,「感覺如何啊~」
「就是你沒體驗過的感覺。」厲沉舟掀起眼皮。
「靠。」楚望欽翻了個白眼,「婚姻的墳墓,我是不會進的。」
「誒,不過。」楚望欽話鋒一轉,「紀家老爺子,趁這會兒提出跟你聯姻,你不覺得有鬼啊。」
厲沉舟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一這個表情就沒憋什麼好屁。」楚望欽輕哼,「說吧,算計什麼呢?」
「既然有人想要釣魚,」厲沉舟道,「魚不進來,怎麼放餌呢?」
楚望欽一愣,「你確定……」
「不確定。」
「不確定那你就同意?」
「確不確定。」厲沉舟輕輕勾唇,「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行,還是你牛逼。」楚望欽沒話了,「你藝高人膽大。」
「不過聽說你家那位,是紀老狐狸身邊的紅人。」楚望欽說,「感覺不是好對付的。」
厲沉舟垂眸,眼前浮現了青年圓幼烏黑的眼睛,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手機。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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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眠下樓去和張伯說時,張伯已經提前準備好,還樂呵呵地誇他們年輕人就是好,婚這麼黏糊。
紀眠對張伯這種笑眯眯的老爺爺很有好感,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腦瓜,臉頰有些微紅。
出門當然不用他打車,家裡專門配了司機,紀眠拿著飯盒,看著眼前中規中矩的車,心說霸總家都這麼低調嗎。
這車看起來也沒想像中看起來那麼豪呀。
紀眠認識的豪車品牌少之又少,像奧迪、寶馬、奔馳之類的,有時還能見到幾輛,其他牌子,平時不接觸,自己買不起,就都不認識。
司機是個臉圓圓的青年,見紀眠出來,忙下車給他開門。
紀眠上車以後,青年又從一旁拿出準備好的零食和暈車貼,一股腦地塞給他。
紀眠被伺候得一愣一愣的,青年摸了摸腦袋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紀夫人,我姓馬,叫我小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