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就算有解,但只要沒有人會那也等於沒解。
「主人?」亂歪了歪頭看著不自覺皺起了眉的沉月,他怔了怔,忽然揚唇天天笑了起來。
能被主人愛著,真好。
亂忍不住上前一步朝沉月撲了過去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注意到沉月下意識想抽手推開他,亂加重手上的力度抱得更緊了。
「主人別皺眉啦~其實咒術解不解開都無所謂了,因為主人一定不會讓我們像以前那樣折斷的,對不對?」
沉月頓了頓動作。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按照現在的發展嘛雖然經常會忍不住想揍他們一頓,但是將他們折斷什麼的也的確不會這麼做,只是,她只要一想到她的本丸里居然還留有蘆屋家留下的那樣的東西她就會覺得……十分不爽。
「你說,我把萬葉櫻給拔了怎麼樣?」她認真提議道。
安倍淳也無語了兩秒:「……不怎樣,萬葉櫻是本丸靈力根源,你拔了萬葉櫻誰提供靈力維持本丸。而且萬葉櫻只是當初咒術的靈力提供,如今咒早已生成了,你切斷了靈力根源也無法破壞咒術了。」
「嘖。」
看著沉月一臉不爽的撇開臉,安倍淳也心底不知怎麼的就湧出一股笑意,然後失笑出聲。
這樣的沉月還真是莫名的可愛。
他放緩聲音柔聲道:「放心,我沒聽說過只能說明我閱歷有限而已,說不定我父親便知道,下次我回家時詢問下父親便是了,就算我父親也不知道也無妨,陰陽師本就學無止境,我定會幫你尋到辦法的。」
沉月靜靜看著他。
那種感覺,又來了。
太過親近。
她與他真正接觸的時間很短,加上今天也不過第四次而已,但是每一次他都幫了她,而且毫無條件。
明明十分親近的詭異,但心底最深處卻又有種更詭異的情緒在涌動,仿佛這一切其實理所當然。
為什麼理所當然?
「安倍淳也。」她一字一頓清晰喚了他的名字。
安倍淳也彎了彎眉目:「嗯?」
「你如此幫我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聽著她的話安倍淳也用蝙蝠扇抵住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忽然朝她翩然一笑,翹起的眉梢中盡帶柔情與風情。
「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呢?」
「……誒?!?」驚叫出聲的是沉月身後的亂與安倍淳也身後的和泉守與堀川國廣。
沉月一臉冷漠看著他,沒有回應,但清冷的紫眸中分明寫著「不信」二字。
「呵呵……」安倍淳也輕笑著:「好吧,不開玩笑了,其實我也說不明白。紗也曾說過,你與安倍家必有淵源,想必就是這個原因吧。」
「……就因為這毫無根據的一句話?」
「唔,大概還有就是,我的確很喜歡沉月小姐啊,不過這種喜歡是單純的喜歡,如果可以倒是很想和沉月小姐成為朋友。當然,如果沉月小姐願意把我當兄長我自然也不介意多一個妹妹。」
沉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願意。」
「誒,怎麼這樣。」安倍淳也唰的一聲打開蝙蝠扇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桃花眼,神情里充滿了譴責與傷感:「沉月小姐可真絕情。」
「……」
「兄妹不行,朋友也不行嗎?」安倍淳也朝她賣萌似得眨了眨眼睛。
朋友嗎?沉月這次倒是猶豫了起來,她用著審視的目光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接觸到那可憐巴巴的目光,她頓了頓,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行吧。」反正和安倍淳也交朋友她也不吃虧。
得到她的回覆,原本還一副可憐巴巴小奶狗模樣的男人瞬間唰的一聲收起了扇子,唇角笑意滿盈,眉梢處嫣紅飛揚,像足了一隻算計得逞的狐狸。
「那可太好了,既然是朋友『沉月小姐』叫得多生疏啊,以後我便喊你小月,可好。小月喚我一聲淳也便行,當然,叫我淳也哥我也十分樂意。」他笑盈盈道。
沉月:「……」哥個毛線啊!等會她就抽出她的四十米大傘揍得你跪地喊沉月姐。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大概是感受到了危機,安倍淳也一秒擺正神情,他稍微坐直了身子,神色認真:「既然是朋友,那麼如果你信我,可否將你剛才問我的事詳細說一遍?」
沉月瞥了眼僵硬地轉移話題的男人一眼,但最終還是沒拆他台點了點頭:「可以。」
既然選擇了相信安倍淳也那麼沉月自然也沒必要把事情藏著捏著,安倍淳也可是陰陽師,定然會比她更清楚該怎麼處理。
將自己所了解到的關於本丸的暗墮的原因,鍛出暗墮的大和守安定,獎品贏來的正常的不動行光和壓切長谷部,還有就是昨日在萬葉櫻下挖出的49振斷刀的事完整跟安倍淳也交代一遍,期間亂藤四郎負責補充。
清晰又完整的了解到丁oo1曾經的經歷與所面臨的絕境,即使是安倍淳也亦被震驚得久久未回過神,更別提他身後的兩位付喪神了。
無法想像,這九年來丁oo1的付喪神們都是如何度過的。
「也就是說,蘆屋道明便是那個施咒者。」從震驚中回過神,安倍淳也握著蝙蝠扇陷入沉思。
安倍與蘆屋雖都是出名的陰陽世家,但兩家自千年前就理念不同,恩怨相隨。陰陽術雖都以咒術為主,但其大體衍生出的「術」都會產生巨大的相差。蘆屋道明既然敢在時之政府眼皮底下使用這種禁術那麼自然應當也有相對應的自信咒術不會被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