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沉默下去的小夜沉月也沒再說什麼,她轉身看向一直盯著她和小夜看滿臉複雜的藥研,她歪了歪頭,視線往下落到了藥研腰間的短刀上:「你也受傷要手入?」
「……咳。」藥研從剛才審神者居然摸了小夜頭的震驚中回過神,他清咳了一聲搖了搖頭:「並沒有。」
「哦。」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沉月的目光並沒有從藥研身上離開,她的視線落到藥研的猩紅色的瞳孔,然後又回頭看向同樣是紅眼的打到少年與短刀正太,想起了不久前早飯時所看見的大多數付喪神都有這一雙血色的眸子,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付喪神,也會得紅眼病的?」
藥研被這突然的問題問得措不及防,愣了一下:「什麼?」
「我看你們不少付喪神都雙眼通紅像是得了紅眼病,紅眼病是種病,得治。」最主要的是,她還要和這群付喪神生活在一起的呢,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紅色。
「……」
看著審神者平淡的神情,意識到這並不是審神者說的冷笑話後在場的三刃刀同時都失語了好幾秒。
「不是紅眼病啦。」最先出聲的是抱著本體安靜了許久的清光,他有些不滿的瞪了沉月一眼,語氣中不自覺帶著些無奈與撒嬌:「真是的,付喪神怎麼可能會得人類的這種病。而且,我眼睛本來就是如此漂亮的紅色,很可愛好不好。而藥研他們……」說到這,清光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是暗墮的表現。」藥研倒是並不是很在意,他推了推眼鏡接過了清光的話:「暗墮並不僅僅會是靈力與暗墮氣息上的表現,當付喪神發生中度暗墮時外觀會發生輕微的變化,比如眸色、發色的突變,而高度暗墮的話則會在中度暗墮基礎上出現更為明顯的被暗墮氣息腐蝕的表現。」具體什麼腐蝕表現他並沒有明細說出來,畢竟在這手入室內還有兩振高度暗墮的刀劍。
原來是這樣。沉月瞭然點了點頭,只要不是傳染病那麼一切都好說,對她來說,暗墮遠沒有傳染病來的可怕。
「手入完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再次越過藥研,沉月拉開障子門一隻腳踏出么正準備離開,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已經走下床的白髮少年。
「加州清光……?」
被點名的少年猛地抬頭看向她:「……是。」
「差點忘記跟你說了,我把你安排到了今天出陣第一部隊,並且擔任隊長,有問題嗎?」
清光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誒,我當隊長……?」
「不願意?」
「……不,沒有。」
「那就好。」點了點頭,沉月這次沒有再作任何停留離開了手入室。
出神看著審神者離開的背影,直到腳步聲也聽不見了,加州清光才緩緩回過神。像是想起什麼,他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將頸脖嚴嚴實實圍住的紅圍巾,默默垂下了眼瞼。
像他這樣變得不再可愛的加州清光,還可以再次得到寵愛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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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從手入室回到房間,狐之助正在房間裡等著她。看見她拉門進去,狐之助連忙迎了上去,口中還叼著一封蓋有時之政府印章的書信。
「審神者大人您回來了,這是剛才政府寄過來的邀請函,邀請您參加三日後的審神者培訓茶會。」
「培訓茶會?」沒想到當個審神者還要培訓,沉月彎腰接過邀請函打開,邀請函里額內容並不多,大概解釋了一下培訓茶會是為了讓審神者更容易上手審神者的工作而開辦的活動,然後說明了茶會的時間地點外就沒了。
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記下了茶會的時間和地點,沉月將邀請函隨手丟到一旁桌子上就著榻榻米坐了下來。
「審神者大人剛去手入室替加州清光和小夜左文字手入了嗎?」
「嗯。」
「大人有身為審神者的覺悟了呢。」狐之助頗為欣慰:「對了,第一次安排出陣隊伍,審神者大人需要下樓給即將出陣的刀劍男士們打氣嗎?」它奮力搖著尾巴奮力慫恿,然後在得到審神者堅決而冷淡的一個不字後又低落得垂下了。
「好吧,那我替審神者大人去送第一部隊出陣吧。」
「可以。」
得到沉月的同意,狐之助邁著小短腿蹬蹬蹬離開了沉月的房間跑下樓,然後在前往傳送陣的途中遇到了收拾好廚房也正往傳送陣方向去的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
「燭台切殿下,歌仙殿下,兩位也是去送出陣隊伍嗎?」狐之助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朝兩人小跑過去。
「是狐之助啊。」歌仙蹲下身把狐之助抱起來,摸了摸它的腦袋:「是呢,因為加州的情況……」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個的話那請放心,審神者大人已經替加州殿下和小夜殿下手入完畢了。」
「這樣啊……」
雖然他們能猜到審神者定然不敢這麼明目張胆讓重傷的刀劍出陣所以定然會給加州清光手入,但是當從狐之助那親口確認了這事後歌仙和燭台切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特別是當聽到小夜左文字的傷也一同手入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