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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去世后,沈云清把未婚夫婿当成余生唯一的依靠。
成亲那日,却被他亲手灌下毒酒,让别的男人上了她的喜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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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灵玄山,坠崖而亡。夫人在这签字画押即可。”
沈云清咬破指尖,在契约最后按上手印。
鲜血殷殷,半生凄凄。
她却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绕出暗阁,沈云清在一楼的玉石铺子随手挑了块玉佩。
“清清,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吗?”
谢知善大步走来,小心翼翼给她披上大氅。
浓烈的栀子香,瞬间涌进鼻腔。
沈云清一把推开他。
大氅歪了下,滑落在地。
“怎么了?”
谢知善神色紧张,“不多穿点怎么行?九月天已经冷了,不要任性。你若病了,我会心疼的。”
这般体贴,惹得铺子里的贵妇人们啧啧感叹。
“怪不得京城里人人都羡慕谢大人和谢夫人呢,果真是神仙眷侣。”
“可不是吗?听说两人青梅竹马,当年谢家家贫,是沈家一路扶持,才有了今日的状元郎。后来沈家出事,谢大人硬是等沈小姐三年出孝,十里红妆相迎。”
“一个悄悄来挑生辰礼,另一个巴巴地追来,新婚燕尔,真是一刻也分不开。”
往日,沈云清最喜听这些艳羡之语。
现下心底却只有自嘲。
只有她知道,传闻中爱她如命的谢知善,都是假象。
还未出阁时,谢知善没钱买生辰礼,亲手摘了一大捧野花,红着脸祝她生辰快乐。
她喜欢的不得了,却起了满身的红疹。
后来才发现,里面混了一朵让她过敏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