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芳龄二八,原为姜怀虞贴身一等丫鬟,经其悉心调教后,被送往卫奉昀身旁。此时,她正处于青春焕发、花容月貌的妙龄时光。
浴室里蒸汽缭绕,流苏手法轻柔,一勺勺地将清水倾泻于卫奉昀的健硕身躯上,水珠沿着他小麦色的肌肤滑落。卫奉昀长期习武,肌肉线条鲜明,体型魁梧,使得流苏芳心可可,春意盎然。
她轻轻拿起毛巾,在卫奉昀宽厚的背上慢慢擦拭,虽然这位世子有些许呆萌,但他的容颜俊朗,身形魁梧,身份显赫。若能成为世子的佳人,将来便是侯爷的宠妾,身份地位远胜于那些小门户的正室。
流苏并未过多奢望,只求能获得世子的青睐,便心满意足。
“世子。”
流苏以柔软而甜美的声音呼唤,身体缓缓靠近,紧紧依偎在卫奉昀的背畔。
卫奉昀疑惑地回首,只见流苏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迷蒙地凝视着他,不明就里。
他随手掬起一把洗澡水,洒在流苏的脸上,“流苏,你怎么了?”
流苏被水泼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水珠沿着她的发丝滴落。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绽放出一个自以为娇美迷人的微笑,“世子,流苏不够美吗?”
卫奉昀望着她湿漉漉的刘海紧贴在脸上,轻轻摇头,“算不得绝美。”
流苏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急忙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世子,我先去换身衣服,您自己先洗着。”话音刚落,她便疾步离去。
卫奉昀望着流苏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然后继续擦拭自己的身体。
回到房间的流苏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被水淋湿后的狼狈模样,衣衫前胸部位也湿透了。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心中纳闷,为何世子对她刚才的诱惑无动于衷?他过去不是常常流连烟花之地吗?怎么对自己这副诱人的模样毫无反应?
难道……
世子根本不解风情。
真是个呆子。
流苏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回到卫奉昀身边,此时他已洗完澡正在穿衣。流苏大胆地借机在穿衣时与卫奉昀有更多的肢体接触。
卫奉昀却毫无反应,任由流苏摆弄。流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的奥秘。从此,她在服侍卫奉昀时,也更加大胆自信。
翌日,晨曦微露,姜怀虞在卫奉昀即将踏上仕途之际,谆谆告诫:“儿啊,你前往伏剑司,切莫轻信麦誉熙那厮,只遵从谢百户之令便可。那麦誉熙心怀叵测,刻意刁难于你。”
卫奉昀尚显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懵懂,轻轻点头,“儿臣遵命,母亲。”
“若有人欺负于你,务必回来告知为娘。”
姜怀虞望着卫奉昀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轻轻叹息,心想,日后还是不要让他涉足伏剑司了,留在家中,亲自抚养他一生又有何妨。
在伏剑司内,谢瑜坤对卫奉昀面授机宜:“今日我将外出执行公务,你便在卫所中静候。倘若有人派遣你任务,你愿做则做,不愿做亦可置之不理。”
卫奉昀恭谨应声,“遵命,谢百户。”在谢百户离去后,他独自来到伏剑司的演武场,开始了例行的武学修炼。
远处,几名校尉身披黑沉沉的斗牛服,围绕在身着蓝天飞鱼服的麦誉熙身旁。麦誉熙嘴角泛着狠辣的笑意,吐出一口唾沫,冷酷地发问:“你们有何良策,能好好整治整治那小子?”
一个谄媚的小人立刻接口:“谢百户今日外出,无人能为他撑腰。”
另一个提议:“不如让他去清洗马厩。”
麦誉熙不屑一顾,“单是洗马厩,未免太过乏味。”他对卫奉昀怀恨在心,因为卫奉昀,他的堂兄麦誉峰丧命这些小惩大戒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以平息心头之恨。
“不妨以切磋武功为由,众人齐心协力,好好教训他一顿。”麦誉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先一一与他过招,将他累得筋疲力尽,最后我再亲自出手,好好修理修理他。”
“就依计行事,走!”几人凶神恶煞般向卫奉昀逼近。正在专心致志修炼武艺的卫奉昀见状,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麦誉熙眼神狠辣,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讽刺地说:“听闻卫世子身怀绝技,武功传承自嘉兴侯,不知你学到了几成真传?”
卫奉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与不屈,提及已故的父亲,心中涌动着一股悲伤与不甘,“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麦誉熙冷笑一声,“不过想与你切磋一二,看看嘉兴侯留下的武技,是否真的名不虚传。”
卫奉昀眼神游移不定,想起了姜怀虞早晨的叮嘱,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想与你们切磋。”
麦誉熙见状,嘲讽地说:“看来嘉兴侯的武功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了得,不过是虚有其名。”
周围的跟班随声附和,“的确如此,根本不足为惧。”
“他若是真的厉害,又怎会惧怕我们?”
“就是,就是。”众人一阵起哄嘲笑。
卫奉昀目睹那些人肆意嘲讽自己的父亲,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涌。在他心中,父亲是一位捍卫家园、功勋卓著的英勇之士,不容这些轻薄之徒的亵渎。他凛然问道:“你们究竟打算如何较量?”
麦誉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鱼儿已上钩。“我们这几位都想亲自体验一下嘉兴侯流传下来的武学神韵,不如这样,我们依次与你过上几招如何?”
卫奉昀轻蔑地冷哼一声,“区区尔等,尚不足以与我单独交手,不如一起上吧。”
麦誉熙闻言,脸色骤变,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好,那就一起上,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他挥手示意,几人便如同饿虎扑食般,拳脚并用,向卫奉昀发动攻击。
卫奉昀身手敏捷,如同游龙戏水,在众人的围攻中穿梭自如,借力打力,几个回合下来,便将那些喽啰打得痛呼连连,而麦誉熙虽支撑了更久,最终还是被卫奉昀一记重腿踢飞。
卫奉昀不屑地冷哼一声,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埃,留下一句:“我早已言明,你们这几人根本不配与家父传承的武艺相提并论。”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履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