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裴故意说:“原以为你伤得很重,都得住个半个月什么的。”
苏擒笑,“好了,快好了。”有时候,苏擒笑起来,眼眉弯弯的,平时的过分淡漠和多情糅杂的眼色不见了,徒留下淡淡的笑靥。
翁裴又暗淡了一下,苏擒快好了,自己也只能来一两次病房来看苏擒。虽然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怎么感觉酸楚楚的。
“你脸这里怎么了,”以为他被人打了,红红的,脸颊。
苏擒紧张了起来,以为脸上有什么难看或者挂彩的,他还没有照过镜子。
翁裴见他在意,过来,想去更好地看他的左脸,手去不经意地把他的脸转过来。碰到他的皮肤,发烫。
翁裴:“……”他移开了一下视线,“哦,原来你发烧了。”
脸是被烧红后的皮肤。
不是什么掌掴痕。
翁裴有些尴尬。
苏擒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还是很在意,“我脸怎么了?”
翁裴故意暗了一下眼睛,捉弄他:“你别碰,”
苏擒以为是小伤,因为脸上没有包扎的纱布,但听到翁裴说的,不敢碰了。因为是小伤,可是很明显地出现在脸上。
苏擒本想起来去洗手间照镜子。
可是他行动不便。身边的钱立被苏摩挨训后这几天都不在,而这两天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是别的人。
那人因为出去给他打水,一时不在。
行吧,等下那个人回来就叫他找面镜子给自己。
翁裴故意地看他的左脸,惹得苏擒想碰又不能碰,“怎么了,擦伤吗?”以为普通皮外伤。
翁裴故意的,模样有些认真,凑近了一点,装作仔细揣摩的模样:“还行,估计不会留疤。”
听到“留疤”俩字,苏擒在乎了起来。“留疤?”苏擒心里就犯嘀咕。怎么他昨天晕了还脸朝地摩擦了?
翁裴还在看他的侧脸,眼色做出揣测,“你注意别碰水,”
他凑得不远不近的,反倒是苏擒往他身边靠近,“你说说,这伤多大?擦伤?还是抓痕?”
翁裴临近地看了一下,苏擒脸上的皮肤极薄,因为发烧的原因,灼热的红色素浮现在了原本病态哑白的肤色上。
翁裴垂了一下眼睛,抬起时候,“你多注意休息,多……”喝热水。发烧了,怪令人心疼的。
没说完,病房这时候门打开了。
苏寅听了苏擒被绑架,刚下的飞机,就直奔了医院。
保镖替他开的病房的门,他一进来,靠近苏擒看苏擒脸侧的翁裴稍稍一怔,苏寅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苏寅混的纨绔圈不多,很早就出道去当明星了。
翁裴对他有些印象,主要是来源是荧幕和杂志上的。
可苏寅不偏不倚,对翁裴有过片面的印象——因为他是苏擒的绯闻对象。
“打扰到你了?”这句话,苏寅是怀有敌意地问向的翁裴。
翁裴移开了身体,视线不偏不避。“哦。”对方的敌意从眼神来淡淡地透出了一丝,翁裴接他的话,淡漠冰讥,“你误会了。”
苏寅是大荧幕里的唇红齿白,眉眼横卧,风流美人。
翁裴是秾艳谲绝,一颦一举,淡漠且惹人瞩目。
苏擒看到了苏寅,他喊了一声“哥”。
翁裴故意当着苏寅面,回头跟苏擒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苏擒心想:怎么还有下回?他不用陪白蓦吗?转眼一想,这次白蓦没来,有可能下回他带上白蓦一起来。连声说:“好好。”
翁裴走出病房前,苏寅气场是非常低压的。
翁裴走出后,苏寅才开口问:“你被绑架了,伤到哪里了吗?”很关心的语气,怕苏擒怎么样了。
苏擒听这话,就猜到苏寅还不知道他是故意被人绑架的,也许苏摩没跟苏寅说。苏寅只是因为普通的绑架。
“还好,哥哥。”
“是和你玩的好的那个裘伟干的?”苏寅问他。
苏擒怕他知道更多,“嗯”了一下,问苏寅:“你怎么回来了?”
“你有事我怎么不回来。”
苏擒故意笑吟吟的,“其实我没有什么事。”事实也如此。
苏寅哼了一下,“你当我小孩吗,医生说你失温严重。”
“那我现在好了。”在语言上,苏擒有着一套胜人的逻辑理论。
“让我看一下你,”怕苏擒遭遇毒打,或者是其他伤害。苏寅稍稍地挽起苏擒的一个衣袖,只见手臂上的皮肤病态的白,干净的,没有什么痕迹在。
苏擒说:“我真的没事。”
苏寅看另一条胳膊,苏擒自动地伸出手臂来,自己去挽这一条胳膊的衣袖,撸起袖子来给苏寅看:“你看,什么事都没有。”
苏寅目光从他的手臂转移在他稍稍笑动的脸上,苏擒面色还好,只是微微的润艳,头发如乌木的色泽,乌乌暗暗的垂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