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濯的性格,朱锦这种矫情鬼,平日里遇到这种人他是理都不会理,连个白眼都吝啬。
准确的说,不是因为时意的关系,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的机会。
但奈何这是媳妇的表弟,加上这兔崽子马上就要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了,他和时意都抱着不会再和他有太多来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依言搬东西,只是时意在拿大件行李时,被江濯塞了一个小箱子。
随后所有大件的行李全部被江濯放到了另外一辆只有司机的空车上,一共来了三辆车,两辆是坐人的,另外一辆商务车则是用来放他的行李的。
等三辆车轰隆隆的开出车库后,江濯和时意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那是解脱的笑声,甚至怕笑得太大声被已经离开的朱锦听到了,带了一丝压抑。
比起时意的大笑,江濯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用脏脏的手指捏了下时意的脸蛋,反正两人一会儿上去肯定要洗澡换一身衣服,虽然今天事情多,可一想到家里不会再有那个烦人精,江濯和时意都觉得轻松许多。
就算挨着姑姑的缘故,时意没怎么说过朱锦,但心里还是觉得跟表弟相处很不舒坦。
虽然朱锦因为工作的缘故,早出晚归,除了周末碰面的机会多,其他时候不过是同住屋檐下的客人而已,但有外人在家和没外人在家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朱锦在的时候,江濯想要在客厅对时意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都是一律被禁止的。
就算朱锦没在家,在加班,时意也不允许,因为他担心朱锦忽然进来。
朱锦在家,待在他的卧室也不可以肆无忌惮做亲密举止,因为他担心朱锦忽然出来。
所以这几个月,朱锦觉得住的不顺心,时意还行,属江濯更闹心,一律亲密的活动,只能在卧室和锁住的书房中。
一旦在其他地方偷香窃玉,可是要被批评的。
他要是惹时意不开心了,时意会跑去书房睡,把他留在卧室独守空房,这谁受得了
所以回到屋后,江濯一本正经的让时意先去洗澡,等时意洗到一半的时候,脱了衣服直接加入到了淋雨大军。
这是解脱了的号角。
时意毫无防备,青天白日氤氲的雾气中忽然进来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就算是自己的男人,就算对方身材好到让人目瞪口呆,也把他唬了一跳,差点上拳头厮打起来,还好江濯眼疾手快,拉住手就将人圈到了怀里,直接把时意的轻呼给堵在了唇舌之间。
水流冲刷在两人的身上,头上,肩上,背上,炽热的拥抱让他们像快要枯竭的水流中相濡以沫的两尾鱼,亲密无间,难分难舍,久久后江濯将时意抵在光洁的墙壁上,背部冰凉,时意瑟缩了下,很快,那人滚烫的胸膛便靠了过来,仿佛背部的冰凉随着胸口的热度已经消散了,时意仰起头,看着浴室的灯,慢慢闭起眼,喟叹了一声。
“嗯”
从卧室传来微弱的歌声,自动音响在播放舒缓悠扬的音乐,让气氛再次冲上了。
一场畅快淋漓的交融过后,两人双双错过了午饭时间。
体力不支的时意更是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江濯没心思离开床去做饭,点了外卖后又将人捞在怀里亲吻。
时意求饶道“我哪哪儿都酸,让我休息一下。”生怕饥渴如狼的江濯再扑上来。
江濯看到时意红的脸蛋,湿润的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在他耳边说“我就亲亲你,什么都不做。”然后亲了下时意的脸,坐起来给时意倒水喝。
时意被江濯扶起来喝了水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神里都是控诉,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你这个禽兽。”
江濯知道自己要的狠了,进浴室的也突然,刚刚着实把心肝宝贝吓到了,江濯伸出手给时意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哄时意,哄了好一会儿,时意才不再生气,和江濯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明明房间里没别人,时意也没有提高音调,像个小动物一样在江濯的耳边嘀咕,可爱的江濯忍不住将人抱得紧紧地,仿佛不这么抱着,怀里的人就会被其他人抱走似的。&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