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顾砚莫名其妙的,虽不懂什么意思,但沈秋宁还是与他道了谢。
走出帐外,快要到马车那里时,有一个人撞上了沈秋宁。
“失敬。”此人与沈秋宁表达过歉意后就快步离开了。
沈秋宁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有些像之前被欺负的那位同窗,但又不确定,没细想便上了马车。
还是觉得此人有些奇怪,感觉很着急的样子,沈秋宁掀开车帘向后看了一眼,正好那人也在看着她,沈秋宁礼貌一笑便关上了帘子。
隐约记得他是弘文学士季钧之子,叫什么倒是记不得了。
季景轩眸色冰冷的看着沈秋宁的马车驶出视野。
永庆帝回到宫中:“召顾砚入宫。”
“是。”李公公走出殿中。
永庆帝坐在高位上,脑中回想着沈秋宁那一番话,沈家这丫头倒是看得比她爹通透,但太过精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顾砚走进殿中。
“刺客是什么人,问出来了吗。”永庆帝问道。
顾砚拱手:“回皇上,都是些死士,没有问出来什么有效的信息。”
永庆帝沉默了一瞬:“那你可有怀疑的人。”
“臣怀疑是皇后。”
永庆帝沉默一瞬:“立储传言不断,皇后这是等不及了。”
“朕问你,朕的几位皇子,你觉得该立谁为储君。”永庆帝盯着顾砚。
“回皇上,立储之事重大,臣不敢揣测皇上心意。”顾砚知道这是试探,试探自己有没有站队。
永庆帝微微点头,又低声问道:“那你又如何看待今日沈秋宁的一番举动。”
顾砚抬头,想从皇上里看出什么,但君心难测:“沈家可能只为自保,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罢了。”
“沈家丫头精明,这是沈家在与我表忠心。”永庆帝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特别之意。
沈府内,沈牧年拿着御赐圣牌:“宁儿,你可有话要说。”
沈秋宁坐下:“爹爹可知,皇后想要给我赐婚,给三皇子。”
沈牧年腾的站起来:“什么!她敢!当我沈牧年是死的吗!”
“爹可想过皇后为什么要我嫁给三皇子,最近皇上要立储的传言越传越烈,有心争储的必会拉拢沈家,大公主已经嫁人,三皇子乃皇后所出,二皇子和五公主乃岚贵妃所出,四皇子是惠妃所出,五皇子尚在襁褓,现在只有三个皇子,怎么看都是皇后赢面更大,但皇上有意铲除世家,所以皇后这趟浑水我们沈家定不能淌。”沈秋宁与沈牧年分析着朝中的局势。
沈牧年听的都愣住了,沈秋宁这是在揣测圣意,还有朝中的局势,她又是如何能看清的:“所以你要这圣牌,是为了有朝一日沈家被迫入局后留的后路。”
沈牧年恢复平静,自己还没小丫头看得清楚,真是可笑。
“爹,若皇上问你有关立储的事,你一定要避开,沈家只能是皇上的,我还猜测,皇后与敌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当下还没有证据。”沈秋宁严肃的说着。
沈牧年看着沈秋宁:“你不许插手,你就安安静静在沈府中当小姐,这些事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爹,沈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沈家,我想护住沈家的每一个人,你可知,秋猎时,皇上在林中遇到刺杀,他们个个挂的都是沈家的腰牌,我们若不先入局,那就只能被别人当成先牺牲的棋子,沈家兵权人人忌惮,但也趋之若鹜。”沈秋宁语气不由的有些急切。
沈牧年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一样:“宁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涉足朝中之事的。”
“益州。”沈秋宁呼出一口气。
沈牧年盯着自己的女儿,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爹信你。”
沈牧年走出房间,呼吸一顿,自己的女儿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沈秋宁听见沈牧年说的话,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接下来,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