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起其中最为锋利的一块瓷,对准自己的脖子。
你母亲患上了抑郁症自杀,我拿命还給你。
尉嘉和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脖子还是被划出一条淡红色。
他紧紧把小眉抱在胸前,不知所措地亲吻她冰凉的额头。
是哥不好,哥病了。
你喜欢他,哥不反对了。
只是你要留下来,好吗?
这是尉小眉十几年来头一次听到尉嘉和对她说这么温柔的话。
她竟破天荒点了头。
然后第一次把手臂伸到他的腰后,尝试着抱紧。
感受有哥哥的温暖。
十几年的隔阂就这样化解了,她开心,他也开心。
兄妹间本就应该是彼此关照爱护的关系。
她去了尉家的公司做财务助理,学得很辛苦。
有同事私下问她,你也姓尉,和尉家股东有亲戚关系?
她才想低调说,没有。
另一个同事见她穿衣也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重复的姓氏多了,当真和股东有关系,你也不会在这里做助理。
小眉淡然一笑,说是。
礼拜天,她住的小别墅从外面驶来一辆车,小眉在做午餐,从窗口看到,颇有些眼熟。
是周兆霖的车,她想起来。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蓝色西装的口袋还叠了白手帕。
是个阳光帅气的男人。至于周岚说他害羞,二十好几没有交过女朋友,尉小眉是不相信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她有些诧异,还是給他端了水杯。
給你送礼。他手上提着一个褐色的pvc箱子,侧面有栏有门。
这是什么?她弯下腰,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熊猫兔。
是你哥叫我来把白白送給你的。他打开栏门,兔子谨慎地看,试探着伸出一只小爪。
真可爱。尉小眉也伸出手,和它握爪。
毛好软,好暖。
是啊。周兆霖也蹲下身,把白白抱在怀里,眼中尽是温柔,抚摸着胆小的它。
她看着眼前,想起十年前,小声自语。
如果他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像我什么?周兆霖随口问。
没,没什么。真的是我哥叫你送来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会知道你住这里。我可不是跟踪狂。
小眉哦了声,心里顿时有些难过。
为什么,他不自己送来。
你在做饭?他放下白白,走去厨房的中岛。我帮你呀。
不,不用。小眉也走过去,拿起刀切香肠,我只做个简单的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