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走且停,倒也不覺得疲憊。紀雪城擔心鮮切花受損,便和晏泊先把購得的花束和盆栽放回車上,再慢慢步行。
花市緊挨著川的濕地公園,兩人都不願再忍受人潮擁擠,索性進了公園躲清靜,順便散步。
今年的冬天是寒冬,但開春轉暖似乎又很快。亞熱帶季風氣候使得城市裡四季綠意森森,然而樹枝梢頭的綠卻同樣明媚矚目。
微風愜意。
「就要到春天了。」晏泊仰頭望著藍天,深深感慨。
「是啊,時間可真快。」
晏泊停下腳步,定定注視她:「距離我們重逢,也快要一年了。」
紀雪城隨他駐足,心裡沒來由地一顫。
確實,那場她難得衝動的相親會面,已是將近一年前的事了。
甚至,距離他們正式成為彼此法律意義上的伴侶,也快要一年了。
「那麼,這一年,你過得怎麼樣?」她問。
「很好。你呢?」
紀雪城認真思索了很久,仿佛在做一個極其重要、影響她一生的回答。
「我也是。」
四下無人,偶爾的鳥鳴愈加顯得此時此地的幽靜。他們在陽光下交換眼神,如同在無人處交換一個又一個的吻。
即便已經足夠熟悉,這種注視還是讓紀雪城赧然。她避過頭,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接下來的工作,可能會比之前更忙。」
「為什麼?」
「人往高處走嘛。」
晏泊明白過來:「噢……就是我獨守空房的時間要翻倍的意思。」
紀雪城簡直拿他沒辦法:「你能不能……說點能登大雅之堂的。」
「好好好,我說,我說——」晏泊眼睛一轉,開口之前,自己都差點憋不住笑,「看來,我只能『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了。」
明鏡一樣的湖面,三兩白鷺掠影,像是被情人間的笑語驚動,倏而振翅高飛。
牽著手往回走的時候,紀雪城忽然對晏泊說:「回去以後,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關於我家裡的事。」
晏泊沒有多問,只是答應道:「好。其實,我也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紀雪城驚奇道:「什麼秘密?」
晏泊托起她的右手。
無名指根,被一圈金屬妥帖地環住。連他都沒有注意,戒指具體是何時從紀雪城脖子上的項鍊轉移到她手指的。
晏泊以雙唇烙印上虔誠的吻。
——「我真的估算不出,我究竟有多喜歡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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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本人,居然完結了一本二十多萬字的小說!!蒼天啊,你知道這對一個做事三分鐘熱度的懶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允許我原地怒號十分鐘)
言歸正傳,畢竟是第一本完結作品,箇中缺點還是很明顯的,明顯到我應該沒有勇氣自己回頭看一遍……卡文完全是家常便飯,沒靈感也只能硬寫,寫到後面自己都發笑,心想這都是啥玩意啊,還好沒人看(bushi)
至於下一本,大概率就是《荊棘吻》了,寫大綱和存稿應該要一陣子時間,快的話,也許,應該,五月……底?六月初也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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