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人。
还有一个实力不弱。
恐来者不善。
新离敛声静气,屏住呼吸静待来人。
片刻,房门大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于日下,天光映衬着那人的轮廓,阴暗分明。一身暗金玄袍加身,这气息……
与那洞窟的感觉相差无几。
那喘不上气的感觉又来了,心脏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般……压制之力更强了。
新离还未看清那人面容,又听见屋外一阵吵嚷。
“将那贱人给我交出来!”
声音有些耳熟。俨然是李财主,愣是叫他找到了。
一些个污言秽语漫不经心迸进新离耳朵,她却无心搭理,压制之力逼得她几近窒息却不能示已众人,若露了怯,只怕又要尸骨无存了。
只听有人出声阻拦,“李财主,此乃我神来宗,如此出言只怕是于理不合啊。更何况今日掌门恰巧出关。”大长老颇为心虚瞟眼一边默不作声的人。
“理?老子月月给你们这破宗门捐金纳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老子就是你们的理!”看样子这神来宗平日里没少收受钱财,以至于这李财主气焰如此嚣张。
李财主破口大骂,识趣的都暂退一旁了。
只是那人岿然不动,新离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抬眼一看,一双妖冶的蓝瞳似乎要将她洞穿。仿佛将她的过去未来窥了个干净。
只是那熟悉的脸使她脱口而出,“鹤凉?你怎会在此?”
一般的银发,一般的隽逸面容,不同的是他眼底的寒意,周身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压制之力。
仅此瞬间的失神,新离意识到他不可能是鹤凉。此人眉宇的戾气很重,邪气环绕,明明是个修道者却如此狠厉,奇怪。
莫非他就是那刻禁咒之人。
大长老慌忙打圆场,一边是金主不好惹,一边是几十年不出关今日却突然抽风出关的掌门,哪边都开罪不起啊。
“李财主您可消消气,何事使得您亲自还大老远跑来我神来宗啊?”大长老低头哈腰,低眉顺尾,全然没有一个修道者的傲骨。
李财主可不拖拉,直指屋中一言不发的新离,“这个贱人,家中早已卖于我为妾,一身子贱骨头,胆敢跑来神来宗避难。”
此时的大长老更是汗流浃背,怎的是那尊瘟神。倒也不是左右为难,只是对李财主的性命感到堪忧。
“怎么,缩在那处是知道怕了?只要你乖乖跟爷回去拜堂成亲,将爷从头至尾伺候好了,爷定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软硬兼施,亏他想得出来。
若不是这男子挡在身前,新离早已让他人首分离,哪里还容得如此叽里呱啦。
也不知那男子在想什么,新离警惕应对,额间红丝蠢蠢欲动,但凡他要有一丝杀意,她必当赌上这副躯体也要杀了他。
此人是她游离世间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感到恐惧之感。
“住口!”男子终于开口说话,此等威严震慑得众人不停颤栗。
“你是哪里的杂……”李财主话说半截便被男子打断,“都给老子滚。”旋即李财主连同身边大大小小的杂碎一并飞出数十米开外。
依稀还能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