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你管不了。”
余景硬着头皮上前:“徐杨妈妈……”
女人原地一坐,拍着大腿痛哭流涕:“我过不下去了!我不过了!我要跟你离婚!”
余景:“……”
他是扶还是不扶呢。
“那你离啊!”徐杨火上浇油,“每次都这样,有本事来真的!”
余景恨不得捂他的嘴:“你别说话!”
女人的哭声凄厉,惹得左邻右舍都探头看热闹。
余景夹在其中进退两难,正愁着不知道要怎么办,大门突然开了。
男人抄着菜刀就冲女人过去,嘴上不干不净地喊着少儿不宜的粗话。
余景吓了一跳,下意识护着徐杨。
女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一嗓子“杀人啦”喊出七八条街。
余景把徐杨推开几米远,说了句“去喊人”后,抄着门口的扫帚就冲了过去。
徐杨往后踉跄几步,都还没反应过来喊什么人。
一只大手突然托住后背,高大的身影从他身侧掠过,动作丝滑地矮身顺起那口铁锅。
“当”的一下,菜刀砍在了锅底,震得人虎口一麻。
连珩护住余景的同时扔掉铁锅,顺势捏住菜刀刀背,再抬脚把人一脚踹翻。
极度的混乱之中,男人被擒住双手脸朝下按在地上。
嗓子里一句国骂刚喊出个声母,就被自上而下一道厉声打断。
“警察!老实点!”
-
在派出所处理好一堆破事后已经快到午夜。
余景的手背被刀划了点皮肉,不算什么大伤。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调解,徐杨妈妈准备带着徐杨回老家。
余景把连珩的羽绒服脱给徐杨,又给了点钱,这才放心离开。
连珩在附近的商店买了牛奶面包,他在车里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整个人蔫蔫的,头也晕得不行。
车子行过十字路口,连珩偏了偏脸,目光落在余景交叠的双手上,长睫微敛,很快移开。
“我送你回家?”连珩问。
余景闭着眼,额角抵在车窗上,听见声音,费劲地撑起眼皮:“嗯?好。”
他实在是太累了,还有点晕车,现在话都不想多说。
但半睡半醒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强打起精神,道:“给你打电话是怕我学生又跑了我抓不住他,结果遇着这事。”
连珩轻轻“嗯”了一声:“你学生挺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