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鼻子也撞到锁骨,方玦忍不住呼痛,抬起手臂捂住自己。
“卖什么萌?”许景屿心里窝着火,所以语气并不怎么好。
“没……没卖萌。”可方玦自己都还疼得抽气呢,仍旧龇牙咧嘴地先朝许景屿道歉,“对不起,踩到你了。”
他又径直蹲下,不嫌脏地用手掌抓住许景屿的鞋,“你脱掉吧,我看看。”
得,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许景屿有火也没地儿撒,“不用,就你那体重。”
他懒得再搭理方玦,自顾自地脱掉衣服,去浴室洗澡。
热水浇在头顶,全身的毛孔瞬间舒张,许景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
两次了,上次也是方玦说分手后如何如何,他觉得那话刺耳,而这次不仅刺耳了,甚至有一瞬间,许景屿都想反问,“是谁告诉你,非要分手的?”
别说换作之前任何一个对象,在对方说出“分手”二字时,许景屿大概率就会应允下来,“既然你都有此打算了,不如现在就分。”哪儿会像对待方玦,一句狠话没舍得说,还又任由方玦跟随着自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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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许景屿在洗澡,方玦也跑去客房洗漱,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擦了橙花味的身体乳。
出来时,许景屿已经躺上床了,正靠在床头玩手机,并且分明听到了方玦的脚步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方玦只好掀开床尾的被角,像个小虫子一样,蛄蛹着伏到许景屿的腰间,随后找到目标,使出浑身解数。
被子里的供氧不足,伴随着喉头的圆端越抵越里,食道不停地干呕仄动,方玦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畅。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外,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方玦立刻钻出,腆着脸抱住许景屿的脖子,还亲了亲他的嘴角,“老公,你是不是不气了?”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许景屿简直想笑。
难不成方玦以为不管出什么问题,都能用这招把他哄好么?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点。
“我是不知道,嗯……”但方玦认错的态度端正,边说边撑起上身,扶着许景屿慢慢地往下坐,“你总要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怎么改呀。”
他的四肢力量不足,再怎么主动也如同隔靴搔痒,加之许景屿存心使坏,每当方玦找准位置,总会被故意错开,连绵的起伏接二连三地被打断。
“许景屿……”方玦只好不动了,委屈地低头注视许景屿,“你到底是因为我不想收下那辆车生气?还是因为我说分手后养不起那辆车生气?”
“都有。”
“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方玦小声抱怨,“我都解释过了,而且是你让我时刻……”
“我能说,你不能。”许景屿不想再听那两个字,猛地攥紧方玦,就着连接的状态,一个翻转,把方玦牢牢覆在身下。
“啊,哪有你这样……呜呜,别,太过了……”
突然不加克制的力道,激得方玦不住往前爬,然后又被许景屿拽着脚踝拖回,扣住肩膀,重新抵到尽处。
就那么一言不地,循环十多分钟,直到方玦先去了一次,许景屿才慢悠悠地放缓节奏,并起手掌,轻轻拍打方玦脸颊。
“记住了吧?再敢说,你就直接收拾东西滚蛋。”
“呜……你双标……”方玦眼睛通红,呜咽着控诉许景屿。
许景屿点头,竟大言不惭地承认道:“对,我双标。”
他不是那种心动后,还完全不自知的性格,或许第一次第二次,他能用别的借口为自己的反常作解释,可再三再四,总会意识到,是他的心在渐渐不受控制。
不过这种感觉太两面了,他既享受其中,又害怕维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