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牌面后,方玦瞬间一身冷汗,他们的牌竟然比Leo的要小。
“许景屿!”方玦后怕地抓紧许景屿的手腕,“你快看,好惊险,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许景屿却丝毫不意外,揽着方玦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嗤笑道:“笨蛋,他怎么可能亲口给你道歉。”
就是算准了Leo会把面子看得特别重,许景屿才会以此为赌注逼退Leo,不过也还好,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道歉,而是为了敲打Leo,让Leo有所忌惮,不会再去找方玦麻烦。
方玦转了转漆黑的眼珠,通过许景屿的提醒,好不容易在脑内厘清逻辑。
“啊!那更惊险了,幸亏我没懂,不然可能会露馅。”
“猜到了。”
方玦的反应也是许景屿计算中的一步。
他微微抬颌,示意侍从替他把筹码换回,又对着还坐在桌上的一众人颔,“你们慢慢玩。”
许景屿带着方玦和卡斯帕,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休息,“蠢蛋才会花两百多万,赌一个不确定的道歉。”
“确实。”方玦非常认可,要是刚刚真输了,他可能会自责到想死,那么多钱,把他卖了都不够赔的,幸亏许景屿算无遗策。
“失望了?”许景屿轻挑眉尾,伸手拽过方玦坐到自己腿上。
“不会。”旁边没别人,方玦大胆地环抱住许景屿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你都知道Leo不会道歉,还愿意帮我撑腰,我再笨也没笨到连这都看不出来。”
“你也太好哄了。”许景屿轻笑着喟叹,“赢了这么多钱,都不趁机索要点礼物?”
“可以吗?”方玦抬起脑袋,眼睛亮得像金币,“我想买衣服,还有鞋子。”他记得许景屿不喜欢他扭捏,所以十分坦诚地表达心愿。
“行,不过赢了三百多万,你就只要这些?不用再想想?”
“那还能买什么?”方玦绞尽脑汁,他的日常开销,除了吃,基本全花在身上和脸上了,别的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
“先这样吧。”许景屿也懒得承诺太多,见有人朝他们走来,拍拍方玦屁股,提醒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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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朋友拉着许景屿玩骰子吹牛,方玦会这个,也被怂恿着一起玩,可惜酒量不好,输了几局,喝了点酒就开始犯晕。
“我忘记带醒酒药了。”他凑近许景屿,小声地嘀咕。
“你平常还备着这个?”许景屿拧了下眉,手掌盖住酒杯,“那就别喝了。”
看见许景屿把方玦的金酒换成苏打水,一起玩游戏的寸头帅哥不干了,“你护短有个度啊,我们又没专门灌他酒。”
寸头与许景屿相熟,平常也爱一起玩,虽然关系没江鸣瑞那么铁,可也算了解许景屿的德行,还以为方玦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只是自己之前没见过。
“给你换调酒?一点儿不喝,玩游戏就没劲了。”
方玦偷瞄一眼许景屿,见他没反对,点头答应,“好。”
换上了果味调酒,寸头又给方玦递烟,“还在读书?”
“工作了。”方玦摆手,推回香烟,“不会,谢谢。”
“做什么的?”
“短视频博主。”
“嗯?”寸头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短暂地停顿,轻笑,“我问你家里做什么生意的。”
方玦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寸头把他也当成富二代了,怪不得态度这么友善,不仅帮忙换酒,还主动地找话题聊天。
许景屿被另一侧的江鸣瑞缠着说事,没空搭理方玦,搞得方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做一般的小餐饮。”他最后没选择说谎,但也没完全坦白,而是给了个富有想象空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