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秒的寂静,只听到彼此深沉的呼吸声。
罗敷捉住了季庭柯的手指,在他淡淡警告的目光里:
“别动,帮你解围。”
而后,季庭柯的手指被她攥着,划过小腹、耻骨。
她解开了纽扣、牛仔裤的拉链失去支撑力,在她刻意下蹲的姿势里抻开。没有完全褪下,沿着布料的缝隙,她的手指引着他的:
钻进了温热、潮湿、黏腻的丛林。
他忍不住,可耻地曲了曲指节。
罗敷露出得逞的笑意,像一颗被融化的热巧、紧紧裹着他,发出一声甜、俏的呻吟。
“嗯…你轻点——弄疼我了。”
在男人有些错愕的神情中,四下顿时没了声儿。
赵老头七十多了,不碰那档子事也许久,一下愣在原地。
他搜肠刮肚地,半天才挤出一句。
“季庭柯,别他娘的在老子的房子里胡来,糟蹋东西。”
将要走远了,还有一句:
“人是哪里找的,东区亮红灯那儿,街上站着拉客的?”
“周围的邻居可都看着,说你小子,日日往家里领女人。”
半点没有私自留存钥匙、闯进租客家里的心虚,似乎有备而来,带着话:
“你没听说么——盛泰要复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找一些不三不四的鸡发泄没问题,但身子搞垮了,怎么回厂子?”
明面上是关心,更似讥讽。
季庭柯猛地睁开眼睛。
罗敷充满意味地盯着他,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大门被“砰”地一声带上。
女人爬起身。
她背对着他,姣好的腰肢曲线微微支着,像一粒白米。
沉默是火上浇油。
罗敷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扭过头:
“你要回去了?”
“那健康证,是不是不需要了?”
季庭柯一声不吭地起身,绕过对方丢了满地的衣服。
他的手指松松垂着,上面沾了一点银亮的水渍。
“或许吧。”
又说,“可惜了。”
20她有病
汪工是昨天夜里,连夜赶回来的。
一早,他宴请帮过忙的六神姐。一人一根赤豆小棒冰,蹲在市场角落里吸溜。
少年额角处、藏在茂密的硬发下,新窜出来的脓包痘尤为明显。
六神姐脸上还溅了片带血的鱼鳞,她用手肘蹭了,嘴叼着冰棍儿,口齿不清地问汪工:
“去韫城一天,鬼混什么了?”
“上火成这样。”
汪工含糊t其辞,忍不住去抠那颗毒痘,疼得嘴一咧。
“别瞎几把打听。”
对面恶狠狠地挖他一眼,一口在赤豆棒冰上留下一嘴清晰的牙印、冻得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