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
乱步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一脸心累,对着他指指点点:"你也想让他到你的后勤部门工作吗?阿阵会宰了你的。”
织田作之助耸了耸肩,"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很惜命的,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乱步哼哼着说:“那可说不准哦,哪天看看财政报表说不定就想下手了呢。”
毕竟用琴酒的话来说,阿斯蒂手底下有君度橙酒这么一个吃干饭的就行了,多了的话,琴酒估计会看着财政支出发飙。
织田作之助又叹了口气,仿佛回到了几天前,琴酒气势汹把他从安全屋里带走的情形中。
真的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两人没能继续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因为苏格兰就如同乱步所预期的那样,很快回来了。
苏格兰的表情有些许凝重,回到座位边坐下时,问了一句不太符合组织成员的台词:“现在这个情形,是要报警还是现在立刻离开?”
织田作之助被“报警”两个字戳到了心神,估计是个混黑的都不会愿意听到这两个字。
“发生什么事了吗?”织田作之助询问道。
苏格兰一脸无奈地说:“我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很遗憾,凶手和我擦肩而过,但我没看到他的正脸。”
织田作之助听完这番话,脑子里闪回了自己撞到人时的场景,以及乱步对给苏格兰的任务目标的描述。
他皱了皱眉,又把苏格兰的疑问重复了一遍:"要报警吗?乱步?"
可惜,他只察觉到有些怪异之处,却没办法向乱步那样分析出事情的原委,毕竟他真的不擅长推理这种事。
“不用了。”乱步脸上果然没有半分疑惑,他这样回答,然后伸手指了指窗外:"已经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桌位的位置极佳,在乱步的座位上,既能将整个咖啡厅乃至一楼大厅收入眼底,又能透过落地窗,将外面街道上的情景也看得十分清楚。
警笛声由远及近,穿过拥挤的车流,领头的鸣笛车辆一马当先地停在了大门前。
警察真的来了,但来的时间也太快了,几乎是前脚刚发生凶杀案,后脚警察就已
经赶到了现场,明显是有人提前报警。
苏格兰无奈地说:“这下可能有麻烦了。”
他已经通过走过来的这一段路程压下了自己过速的心跳,但现在这个奇怪的局面却让他陡然警惕起来。
按照正常的为了完成任务的逻辑,苏格兰其实可以假装人是他下的手,在自己身上和现场做出一些痕迹,然后迅速遁逃,之后再和乱步他们会和。
但他犹豫了,因为他认为乱步很大可能会看得出他并没有动手杀人,并且乱步估计也不会去看死考的环亡物资产经可能会已听到此笛中他仅在他世界中动音了任务,具此时他立体经心百合儿戏物,这很可能会导致品儿立合法也任分大败退换到的工业分,从此内门也广士疑心
所以苏格兰选择了向乱步坦诚,他坦诚的结果暂时看来还不错,虽然他的任务失败了,但乱步并没有表现出怀疑,似乎早就料到了目前的情况,只是为需要应付警察而觉得不耐烦。
但随之也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乱步明明知道很快会有警察赶来,在这个只有正门一个出口的大楼里,一旦他完成任务,出了门很大概率就会被警察抓住。
为什么要给他下达这个任务?乱步是在试探他吗?乱步在怀疑什么?
苏格兰从未在卧底生涯中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心理压力,此时好像有一个看不清真面目的庞然大物矗立在自己面前,时刻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甚至忍不住去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接下来究竟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不过好在,有过长久的训练和伪装经历,苏格兰的面上完全没有显现出任何异样。
这让旁边的织田作之助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苏格兰很淡定,说明他真的不是故意放弃任务的,也十分坦诚,没打算因为这点小事暴露自己。
乱步也很淡定,好像根本不是在给苏格兰什么艰巨的任务,也对任务的结果并不关心。
织田作之助左右看看,发现担心现状的表面来看竟然只有他自己。
想不明白,织田作之助索性不想了,他不是那种能跟得上乱步思路的人,做人就要适当学会放弃,织田作之助很懂这种生存之道。
于是他问了当前最紧迫、也最浅显的一个问题:“警察应该会找上门来吧?”
其实
不用另外两人回答,织田作之助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苏格兰作为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此时估计走不出警察的包围范围,一楼卫生间的门口有监控,警察封锁现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查监控,苏格兰是必定会被警察问询的,而且很大可能是第一个。
乱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啊,真是的,乱步大人最不喜欢和日本警方打交道了。”
织田作之助抬头看他:“是因为要想很多理由搪塞吗?”
乱步否认道:“不,是因为日本警方都是一群笨蛋啦。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非要东问-句西问一句,还一直抓不到重点,真的很烦唉。”
在场另外两人双双沉默了,大部分时间里,他们也属于乱步口中笨蛋的一员。
索性在乱步的智商碾压之下,两人都适应得格外良好,此时心态都格外平稳。
织田作之助发现了华点,突然开口问:“乱步你什么时候和警方打过交道吗?在我印象里好像没有吧?”
苏格兰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前天在静冈县就有过交流,不过乱步没有被问话太久,笔录时间也比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