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这些天,每日清晨长宁公主便被顾寒早早叫醒去三层甲板处练剑。
每日下午长宁公主歇完午觉,便听听曲、看话本子、打麻将,不过也就仅听了半个下午宋玉念的话本子和许清歌唱曲儿,就让杜行潇给搅合了。
杜行潇央求着顾寒和长宁公主陪他打麻将,他竟是这几人之中最痴迷的,嚷嚷着说他要报仇。
他日日撒泼耍赖,却没有一日不输的。长宁公主把翡翠麻将赠他一副也不行,说是到了淮扬正巧赶上他休假下船,也要日日前往公主府不可。
日子很快,明日就要到淮扬了。
清晨薄雾散尽,一轮红日之下,长宁公主手持长剑,衣袂翻飞:“顾寒,你这剑招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这么慢!”
练习了几日,长宁公主的剑法有了些长进,如今已经可以与顾寒过上几招了。
不过今日她也太厉害了吧,长宁有点怀疑顾寒在放水。
顾寒抬手挡住一剑,唇角一勾,眼神戏谑:“殿下,是你太快了,不如再慢点,让末将追得上?”
长宁公主冷哼一声,剑锋一转直指顾寒:“追不上?那是你没用!”
顾寒笑得从容,反手一挡,将剑压低:“是我让着殿下,总不好叫殿下输得太难看。”
“顾寒!”长宁咬牙,一剑刺出,却在顾寒化招间被轻轻带过,气得眼眶微红:“好,你别走,今天非得把你打趴下不可!”
“末将恭候大驾。”顾寒眉眼带笑,声音低沉,“不过输了,别耍赖。”
“那便再来,本公主才不会输!”
说着长宁公主便开始出招,这次她愈发凌厉,而顾寒却始终不紧不慢地接招,眼神专注得让人难以忽视。
两人过了十余招,长宁忽然一剑刺出,直逼顾寒的右肩。
顾寒稍稍后退半步,偏头避开,却在剑锋擦肩而过时,抬手扣住了她的剑柄。
他略微用力,稳稳将长宁的剑压下,笑得一派从容:“看来末将这次,竟侥幸赢了。”
长宁冷哼,抽回剑,却被他握得稳如泰山,一时动弹不得。她扬起眉梢,语气微冷:“顾寒,你这算什么本事?耍赖也算赢?”
顾寒低头看她,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目光却更深:“这哪里是耍赖,末将这是制止殿下做傻事。”
长宁微微一怔,感觉顾寒话中有话,可是有什么话呢?她却又有些不得要领。
“殿下可知,宋青青被陛下赐婚指给了璐王世子?”顾寒收了剑,立于长宁公主的对面。
“嗯,我收到信儿了,我原本以为外祖父会将她嫁给宁远侯世子呢。”长宁公主讥笑。
“宁远侯世子?”
“嗯,我姨母家的。”
“为何?”
“呵,我外祖父觉得龙子皇孙都配不上我表姐的,他宠的表姐那脾气,自是担忧嫁去谁家表姐都会被欺负!”长宁公主笑了笑,“不过,这璐王世子大概跟我那表弟废物的不相伯仲。”
她有点乐不可支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妙人能想起来,他俩在一处,可真是相配。”
顾寒看着她巧笑嫣然的乖巧模样,宠溺的笑了笑,竟不自知的探出一只手摸了摸长宁公主的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