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鬼将信将疑地揣着阴币,一步三回头,“老板,有啥事你一定得提前说啊,好让我做好准备。”
付晨笑而不语,转而对诗语二人道:“我们也该回囚房了。”
诗语和默书将餐盘放到回收处,随后一行三人便走出食堂。
幽深的走廊里,囚徒们来来往往。
其中有人有鬼,皆是井水不犯河水。
走入囚区,回到囚房。
默书又拿出棋盘,问道:“要不要玩两把?”
闲来无事,付晨便欣然同意了。
二人坐下,专心致志地下起了棋。
诗语则回到自己的床铺,打开系统商城。
一边清点道具栏内的器具,一边在商城中寻找可能会用到的道具。
未过多久,于蒙也回到囚房。
见付晨和默书正在下棋,它便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
待一盘结束,付晨便起身让位,“蒙哥,你来吧。”
“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
于蒙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
虽然它不问世事,大多时候沉默,保持着事不关己好好挂起的态度,但却半点都不蠢。
前两次,付晨和诗语深夜外出,于蒙自然有所察觉。
这时,听付晨这么说,于蒙自然猜出大概,“准备行动了么?”
付晨点点头,应了声,“嗯。”
于蒙落座,没急着下棋,而是道:“曾经,也有过不少像你一样的人。”
“处心积虑地布局,最终的行动却以失败告终。”
“他们的下场,往往都非常凄惨。”
“活不成人样,也死不成鬼样。”
付晨闻言,脑海浮现地下刑场的场景。
那些或人或鬼的受刑者,皆被钉在石柱之上,吊着最后一口气,维持可怜的生机。
是否遭受刑法,全看行刑者的喜怒评定。
不过,那血肉鬼往往喜新厌旧。
只要躯体足够陈朽,它就不会再有兴趣。
可是,光是时间的流逝,也成为一种折磨。
生死之间,没有尽头。
年月只会磨灭意志,令人连逃脱的念头都无力提起。
付晨笑了笑,对于蒙道:“或许,我跟他们不一样呢?”
“我们毕竟不属于这里,也没办法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总得在希望磨灭之前,尝试着做些什么。”
于蒙只是提上一嘴,并没有劝诫的意思。
听付晨这么说,它便不再多言,整理棋盘上的棋子。
至于付晨也不是试探什么,仅是道别而已。
如果于蒙真会告密,那么早两次就已经暴露付晨的行踪了。
没必要等到现在。
待将所有棋子归位,于蒙抬头对默书问道:“你也会参与么?”
这段时间以来,下棋算是于蒙唯一的取乐方式。
因此,它从不会拒绝默书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