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跟不上他的速度。
“说什么?”
“小孩啊。”闻徹提醒。
被他一提醒,江知野又想起他那段荒谬的言论,太阳穴暗戳戳地疼。
有时候,想象力过于夸张,也会对生活造成影响。
“不会是……”
“别乱想,不是!”江知野赶紧阻止他把话说出来,生怕耳朵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对他说,“稚稚是我妹妹。”
闻徹抬头望天,又使劲一跺脚
,落地有痛感,眨眨眼睛,确定他没做白日梦。
没做梦的话,所以他刚才听到些什么?
妹妹?!
没搞错吧!
面对他震惊中带着些懵逼的眼神,江知野再次点头。
问徹嘴巴微张,向他走一步,伸手要摸他的额头:“江知野,是不是发烧啊,发烧要去医院的?”
江知野后退一步:“冷静点。”
“冷静什么?“闻徹有些心痛,负手而立,语重心长地说,”伯父伯母都走四年了,墓地的坟头草都重新长好几茬。”
“坟头没草。”江知野打断道。
“差不多一个意思。”闻徹一顿,停片刻,继续说,“坟头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伯父伯母不可能也没时间再生一个小孩啊。”
“不。”江知野摇头,皱着眉说,“出事之前,他们在鹤鸣山区呆过一年。”
“不会吧。”闻徹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开玩笑的表情,但是最终以失败告终,不确定地问,“没开玩笑?”
“没有,等后天的报告。”
“卧槽。”
声音略大。
江知野踢他。
“不好意思,忘记还有个小朋友。”闻徹诚挚道歉。
江知野把苏打水的易拉罐丢到垃圾桶,提醒他:“以后注意点,少说点脏话。”
闻徹忙不迭点头。
门口有人敲门。
“应该是外卖。”
江知野不理解地问:“不去取?”干站着管什么。
闻徹赶紧跑出去开门。
*
“别着急,慢一点。”
“不要噎着,小心烫手。”
江知野根本无暇
操心别的,一心放到江稚稚上面。
与他不同,江稚稚根本没时间想别的,一心投入到干饭的事情上,大口大口咬着焦香可口的烧鸡。此时此刻,没有一件事能超越它。
“江大少爷。”闻徹开口,试图跟他沟通一下。
江知野刚分过神看他,还没等他说话,又去操心江稚稚的事情:“别动,等一下,万一烫到怎么办。”
“不会。”江稚稚一嗦骨头把它丢掉,目标转向下一只烧鸡,刚一伸手,又立即缩回来,大喊一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