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就知道是为了此事,捏了捏痒痒的鼻子。
“回禀老太公,我真不认识什么徐孝同,此事舅舅方才已经问过我了。
又哪里知道他们为何要来找我?我虽顽劣,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岂会如此糊涂?”
李正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还在此巧言令色,满口狡辩,定是你仗着我李家名头,和外公他们的纵容。
在平阳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人却还不自知,你可知徐院长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爹对他也要客客气气。
你若是惹了他,到时要连累多少人?”
“表兄所言极是,你来我张家六年,我张家自问对你算是不错,金银随你使唤,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
你就是如此回报的?昨晚你在天香院和表兄欲拳脚相加,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问,李卓内心的火气也在急速攀升,正欲开口,张海先站了起来。
“爹,正儿,我倒是觉的卓儿并未撒谎,而且徐院长也说了,并非是兴师问罪。”
“糊涂!你还在为他狡辩?”
张贤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张海怒喝。
“爹,若卓儿当真得罪了徐院长,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而且也无此必要对我们客客气气。”
张海罕见的没有就此缄口,选择为李卓据理力争。
“老太公,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府内很少出去,更是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舅舅所言有理,如果真得罪了他,岂会轻易放过我?”
“那你说,他为何要指名道姓的见你?莫非你们之前就认识?”
张贤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见此一幕,李卓也是猛的反应过来。
真是个老狐狸,刚刚李卓还真以为他也认定自己得罪了徐孝同,眼下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刚才不过是给自己下马威,其实是想探知自己和徐孝同的关系。
一念及此,李卓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老太公,关山书院的院长连我父亲都难以接触?我怎会认识他?依我看,他极有可能是认错了人。”
李卓说话之时,张贤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对于自己看人的目光,张贤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不禁低声自语了一句。
“难道真是认错了?”
“爹,今日的玲珑诗会,就别让卓儿参加了,要是被徐院长看到,恐怕会生出麻烦来。”
“嗯,那就如此吧。”
张贤觉的有理,反正以李卓这种货色,他又能做出什么好词出来,不出去丢人现眼也好。
至于昨晚李卓和李正,在天香楼发生的矛盾,事情经过他们也都已经知晓。
说到底,是李正侮辱李卓母亲在先,加上李正也没受伤。
所以就随意提了两句,算是过去了。
回到屋内的李卓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锁。
“徐孝同?你究竟为何要找我?”
此事如果不弄清楚,李卓总是无法心安,隐隐约约间,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真切。
所以李卓决定,今晚怎么说也要去永林河一趟,但不是去参加诗会,而是看有无机会见到徐孝同,自己到底认识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