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冷声吩咐了句:“把这些黑衣人身上的东西都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手下们领命而去,开始仔细搜查。
不一会儿,一名手下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现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庆”字,背面则是一些复杂的纹路。
裴宴之将令牌与册子放在一起对比,试图找出两者之间的联系。
突然,他现册子上的一个符号与令牌上的纹路极为相似,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裴宴之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些线索可能指向庆王在汀州的某个重要据点。
汀州和上京离的可不近,但陆永康却要将陆嘉敏送来汀州。
这里一定有陆永康的据点,亦或者说是退路。
只不过他刚刚大意了,让任辉传了消息出去。
想到这里,裴宴之眸光越幽暗,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来。
只听他对那人吩咐了句,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这里。
裴宴之将册子和令牌收起来,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在凌安的香凝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成华?你怎么在这里?”
香凝看到成华,神色有些复杂。
成华笑了下道:“爷说的没错,姑娘的确没忘了我们。”
听到这句,香凝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成华将手中的盒子拿上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爷让我转交给姑娘的东西。”
听到这句,香凝低头,看到这个盒子,她皱了下眉。
“姑娘不必讶然,这些东西,爷早就准备好了。”
成华看香凝眼中划过疑惑,他深吸一口气,将盒子打开。
“这些原本就是爷给姑娘准备的,钱庄的钥匙,还有一些地契和房契,虽然姑娘如今也用不着了。”
“还有这枚香囊,是爷在收拾东西时找到的。”
说完这两句,成华便不再多说,香凝上前拿起那枚香囊。
她以为很难拿到的东西,结果没想到就这么拿到了。
“多谢,我只要这枚香囊,剩下的东西,烦请带回去吧。”
听到这话,成华摇头:“这是爷给姑娘的,属下无权拿走处置。”
“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告辞。”
说完,成华便离开了,香凝看着那个盒子,眸光微动。
里面的东西都是裴宴之给她准备的,按照成华的意思,这些东西应该是在她说出那句不认识他后,他准备的。
香凝阖眸深吸一口气,正要盖住盖子时,便看到了盒盖上的一封信。
她皱了下眉,伸手拿过。
裴宴之的字迹很好认,龙飞凤舞的字,和他这个人全然不同。
香凝看到上面的阿凝亲启四个字,手不由得顿了下。
她拆开信,映入眼帘的三个字,是放妻书。
那一瞬,香凝的心像是被击中了一般,传来些许刺痛。
‘吾爱卿卿,见信如晤,若你看到这封信,兴许于你我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他写,你恨我也好,忘我也罢,不想念我,不想见我,怎样都可以。
‘我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
他从未这般恳求过,也没有这样的期盼过。
如果忘了他对她来说是解脱,如果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