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嗅着风中陌生的气味,刍狗不知所措。
寇荡受伤挂彩,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山嵋长林都灰头土脸,配的刀也缺了口,跟他们同行而来又五名修士,穿着飘逸轻盈,清贵不凡,腰带上都挂有质地如金如玉的长鞭,和寇叔一身拼凑的杂牌灵宝完全不同。
为的一位俊公子被另一个长相相似的美貌女子搀扶,公子口角流出黑血,面如金纸,明显身负毒伤,而他们两人右侧又有一位清理柔和的女子,那名女子含笑看寇荡他们。其他人默不作声站在这两女一男身后,似乎是护卫仆从。
刍狗顿觉紧张,“这是……”
山嵋冲她眨眼睛,“师娘,我们回来了!”
扶中毒公子的女修蹙眉,看过他们和民间土屋,指下流光,正封住中毒男修的灵脉,不让剧毒扩散。
她冷冷道:“这里的药植足够解毒?”
刍狗老实指给他们,“那里的都是药草。”
中毒的男修淡淡“嗯”一声,两名手下去识药采药。
第三个女修走向寇荡,笑起来唇边两个圆圆的小窝,明眸皓齿,亲切而柔和,出口感谢刀修。
“寇公子,奸细在我听风筑下毒暗杀,欲行不轨,多亏你出手相救,还为我长兄风波解毒,带我们到你家中寻药。我是听风筑三小姐风彩,敢问恩人全名?听风筑定以厚礼回报。”
长林解释,“不是为救你们,我们是去……”
山嵋把他手一扯,指指正笑眯眯盯住道谢美女的寇荡,长林住口。
寇荡拍起胸脯膨胀,“应当的!我寇荡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向乐于助人!哈哈哈哈哈!”
山嵋看张开羽毛的人头鸡,翻起眼睛哼一声,长林没眼看。
风彩满目感激的笑,询问的看刍狗,“这位姑娘是?”
刍狗在京都时,听表哥表姐们说过听风筑是八大仙门之一。
她不安地低下头。
“她是……”寇荡忽然把准备走的少女少年抓进怀里用力揉搓,一脸悲悯,“说来话长,唉!这个没法力的小妹是我义父的女儿,死了男人后辛辛苦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我看她可怜,就当她孩子干爹,让她给我看守药植……”
忽然成了小寡妇的刍狗圆睁眼睛,山嵋和山林一脸不情愿的陪他演戏。
三小姐风彩顿时感动:“寇公子外在粗放,原来心地如此善良。”
“哈哈哈!风彩小姐别见外,叫我寇哥便是!”
听到这话,扶抱中毒公子的女子皱眉。
风彩关心道:“寇哥哥,你与那奸细交手的伤可有碍?”
寇荡立即逞英雄,“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你长兄啊,啧啧……。”
山嵋被刀修推出去,大言不惭道:“我这干女儿会医术,让她给你哥解毒!”
风彩对抱住中毒长兄的女修喜悦道:“姐姐,这里还有位小医修。”
听风筑修士把药草交给山嵋,山嵋瞪视寇荡,被迫去看那位中毒的仙门公子,只能硬着头皮用药放毒。
刍狗担忧丫头的本事,不过见到风彩的大哥毒状确实缓和下去,男修面白如纸,微睁双眼瞥这少女施针。
风彩的姐姐说:“在下听风筑二小姐风涟,寇公子在何仙门高就?”
风彩面露好奇,看向刀修。
散修寇荡张口结舌,山嵋长林暗暗好笑,吹牛吹得爽,这下玩脱了吧?
“这好说!啊我…。。我的仙门是……”
“刍狗?”忽然又一个女声响起,“你家中如何有这么多人?”
朱道士披着蓑衣,从头上揭下斗笠,诧异的看这群太平村外出现的陌生人。
刍狗惊喜:“朱道长!”
山嵋激动高兴的起身:“朱阿姨,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想你!”
刍狗长林露出满目信任,大黄摇起尾巴。
乍然撞见师徒口中的道修,寇荡又是心虚不安,
朱道士问刍狗,“你家中为何来了这么多修士?”
刍狗也搞不清楚情况,这时二小姐风涟怒道:“小医修,我哥血出不止,你针下完再走!出事唯你是问!”
听风筑的大公子咳嗽又流黑血。
朱道士疑惑的看丫头,“医修?”
山嵋不好意思。
朱道士接手了病人,垂眸施针,凝神不语。
风涟问:“这位又是?”
寇荡冷汗直下。
山嵋笑眯眯的不吱声不帮忙,长林扶额叹气。
听风筑大公子毒血止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