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俞明江還沒談多久,就把俞明江當自己人,把自己父母當外人,什麼都告訴他!
沉魚頓了頓,在視頻消息即將結束時,接通了通話。
俞明江眼睛通紅,出現在她手機前。
他應該是躺在宿舍床上,畫面上只有半張昏暗臉龐,沒開燈,宿舍光線很暗。
李沉魚俞明江聲音啞啞的,你等一下。我去把燈打開。
他好像哭過。
沉魚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嗯了一聲。
假期還沒結束,宿舍里只有俞明江。
他穿著白色的T恤,短髮利落,開燈後,映出一張清朗的臉龐。
他眉目濃黑,眼睛紅著,眼裡透著血絲。
還沒踏進社會的男孩,就算生活再苦,也總有一份少年意氣,現在他卻非常痛苦。
你回家了。俞明江坐在桌前,嘶啞的開口。
沉魚,嗯。
下午的事沉魚開口。
不要說那個。俞明江打斷她。
他濃黑的眼眸,執著注視著她,卻垂眸閃過一絲難堪,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抗拒這個,卻還是想試試。
李沉魚,你沒準備好,那就讓這事兒過去吧,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我就不提這個了
要是等大學畢業,咱們還在一起,我就向你求婚,咱倆見過父母,再順理成章在一起,行不?
他嘶啞哀求,通紅的眼和祈求的眼神,讓沉魚頓了頓。
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一個人二十年形成的三觀,這麼容易就為另一個人改變,那後來的李沉魚也不會淪落到那地
沉魚注視俞明江,她剛想開口。
俞明江眼裡驟然更紅,不別說沉魚,你家在哪裡,我打車去找你好不好?
不用了。我家裡人都歇著了。沉魚道。
第3o章鄰家教授看看我
如果你想恨我,我也沒辦法。
但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以後在學校里還能做朋友。
俞明江不說話了。
他沉默的盯著沉魚,隔著視頻,他眼神通紅,像一隻困獸,用眼神告訴沉魚他的決絕。
沉魚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就看到了俞明江凌晨三點給她發來的消息。
我不會認輸的。
認輸?他想做什麼?
沉魚不太懂俞明江的腦迴路
而這一大早,李媽把沉魚從被窩裡薅出來,讓她去幫邢昱瑾搬家。
邢昱瑾從國外回來,什麼東西都不多,就是書
昨晚已經拉來了輛車,早上又是一車。
還有一些箱子,邢昱瑾說,裡面放的是他的研究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