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是学霸。”
周濯看岑溪状态好些了,粥也不再烫,递给她让她继续吃。
周濯怕开屋的灯光岑溪眼睛的不舒服,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岑溪的头发是散的,低头喝粥时会落下来,她手上今天没带头绳出门,一只手捧碗,一只手喝粥又弄头发就很不方便。
周濯本想着出门点烟,看到岑溪手忙脚乱又无奈叹气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拢住她的头发,握在手里。
“吃吧。”周濯声音是低哑的,像是粗粝的石头搔弄着沙地。
岑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香气,已经不是小时候闻到的那种阳光的味道,这味道很沉稳像是沉重的山。
她实在控制不住脸红,又怕尴尬,眼神不敢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周濯,哪怕他在低头玩手机。
她慢慢得喝粥,只要周濯一有动作就立马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望着他。
她每次动作突然,却没觉得头发被扯疼。
周濯会从手机里抬眼问她:“怎么了?”
岑溪害羞得摇头。
粥是肯定喝不下了,这种情况,这种暧昧的状态。
她又想起周濯放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
掌心和指间有一层薄薄的茧,坚硬又柔软,掌心温热。
岑溪搜肠刮肚,想在以往看过的偶像剧中找到点可以聊天的模板。
但是她可悲的发现,为了学习,她几乎完全挤压了自己课余时间。
别人好歹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而她是什么也没有。
她现在很慌,搜肠刮肚之后,怯怯得开口:“那个,开房间的钱,我转给你。”
周濯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
仔细琢磨琢磨,还有点儿像渣男睡完人,提着裤子就跑的语录。
可看岑溪的脸,羞红的,一点不像渣女。
可周濯就是想欺负欺负她:“啧,怎么,睡完就想跑?”
“啊?”这话充满了歧义,岑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解释:“哎呀,我没有……我就是不想欠你的钱。”
岑溪急的时候会下意识带起来宜城口音。
周濯最喜欢她说吴侬软语的样子,手里的头发像绸缎一样顺滑,乌墨似的,像捧墨玉,他握得久了,已经染上了他掌心的温度。
周濯看她粥吃得差不多了,放下头发,去卫生间撕开一次性洗漱的梳子。
走回床前,岑溪仰头呆呆得看着他。
周濯指尖划过岑溪的鬓边,一路捋握住岑溪的长发,一下一下得为她梳顺头发。
“倘若我就想你欠着我怎么办?”
周濯蓦然轻声开口。
岑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偏着头,想让周濯再说一遍,正巧周濯在梳开她发尾的结。
他的手轻轻抬着,岑溪一转头,嘴唇碰上他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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