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有顧忌,怕這師兄妹真把純陽從閉關中挖出來。
就純陽那脾氣,要因為這事被迫出關,不把他的丹峰削平不會罷休。
顏如雪見狀不妙,忙道:「師父的坐騎靈鷲是五階靈獸,豈是這隻一階的扁毛畜牲能比的。」
謝思思懟道:「都是畜生,有什麼不能比的?靈鷲是五階,禿毛長大後沒準還是八階九階呢。」
「你還好意思跳出來說嘴。要不是你對禿毛喊打喊殺,至於招出來這麼多事兒?放著你這個禍頭子不處置,就欺負我的禿毛不會說話不會辯解,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讓人開了眼了!」
這話明著是說顏如雪,實際上暗諷的卻是玄珏真人。
玄珏真人當即怒喝:「放肆!」
謝思思「嗷」一嗓子,就要繼續哭。
瀚海真人忙道:「這事兒確實需要好好問問。玄珏你也閉嘴,難道你真想把純陽招來?」
這也是個拎不清的。
這些年被人捧多了,養成了不容人忤逆的性子。卻不想想,劍峰的人是你能打壓的?人家師父只是閉關,又不是死了,真不怕純陽出來後,把你那丹峰拆了啊。
說完玄珏真人,又安撫謝思思:「你先不要哭,這事自有師伯為你做主,哪兒用驚動你師父。」
謝思思委委屈屈道:「那我就暫且先聽師伯的。」
意思是,他要是做不了主,她就還繼續搖人唄?
瀚海真人頭疼。
好說歹說,總算把兩邊都安撫住了,這才從頭開始問。
事情並不難調查。
玄珏真人被壓制下去,顏如雪沒了倚靠,幾句話,就被瀚海真人問出來起因和經過。
顏如雪倒是想撒謊,可禿毛和謝思思心意相通,但凡她撒謊,謝思思就拆穿她。
兩次下來,顏如雪不敢鬧么蛾子,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了。
謝思思精闢總結:「所以,你口中所說的,禿毛差點害死你和你二師兄,其實是你們想抓禿毛當靈寵,禿毛沒同意還一直逃跑唄?」
「這你都能遷怒到禿毛身上,你可真是臉大!照你的意思,但凡你想要,禿毛就該老老實實的被你抓住,不能反抗,對吧?」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在去天健城之前,禿毛就已經是我的靈寵了,這事兒你和你那位二師兄也知道的啊?」
「那你們怎麼還好意思去抓禿毛?」
「你們到底是去抓禿毛,還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想找我的麻煩?」
顏如雪漲紅了臉,強撐著辯解:「我之前在獸峰看到它時,它又不是這樣子的。而且,不是因為它,我們也不會被金丹修士圍攻,更不會差點殞命。」
謝思思不客氣道:「那是你們活該!」
「你們明知道不是金丹修士的對手,還賴在原地不走,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在那兩個金丹修士和那個元嬰修士手下吃了虧,你們該找他們算帳。回來後你隻字不提,現在卻揪著我的禿毛不放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