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苦分辨出种类:“我记下来了。”
符声声在挑面包,他要送给楚河,他每款都夹了一块,他希望楚河能吃到喜欢的。
他把重重一篮的面包放到前台,大气道:“结账。”
“我的祖宗,下次请你早点来结账,现在已经过下班时间一分钟了。”周苦掏出面包挨个扫码,也不问符声声为什么会买这么多面包。
这条街,他们的面包店关得最早,其他店面的招牌都在闪闪的着光。
提着一大袋子的面包的符声声,孤零零地站在暗下去的面包店前。
周苦急着赶下一班工作,拿了个面包纸盒子放在地方:“你还是坐这吧。”
符声声一屁股坐下去,外面凉嗖嗖的,即使有纸盒垫着,地面的凉意还是顺着传遍全身。
坐在地面上的符声声显得更加可怜,周苦道:“符声声,你要不要先去别的店里坐一坐。”
符声声摇头,推推周苦:“工作。”
周苦一步三回头:“那我走了啊,等不到人你就早点回去,我可不想听到员工欺负老板的传闻。”
符声声想好怎么骂楚河了,居然能迟到这么久,他一定要狠狠地骂楚河。
他缩着脑袋嘴里预习着骂楚河的词:“讨厌,你坏,讨厌,你坏……”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符声声的视野里。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听到了哦,你一直在骂我。”
符声声想起身,但因为坐了太久屁股已经麻了,而且他现在的屁股还很冷!
楚河像从前那样环住符声声的腋下,想借此把符声声提起来。
“我去,符声声,你重了多少?”楚河掂量了一下把符声声放下。
符声声揉揉胳肢窝,觉得有些痛,但还嘴犟道:“我没重。”
屁股还是麻麻的,他摸摸屁股:“冷。”
楚河脱外套:“哪里冷?”
符声声:“屁股。”
楚河拿着他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有些犹豫:“那我把外套系你腰上?”
符声声拒绝:“不要,丑。”
楚河一惯是花里胡哨的,他们初见,符声声为了显得懂礼貌喊了楚河爷爷,结果气急败坏的楚河说他还很年轻。
符声声犹豫开口喊叔叔,楚河没有说话,抓着银无能狂怒。
那时的符声声不知道头是能染色的,他只知道头白了代表年纪大了,尤其是楚河那会儿可是满头白。
楚河的酒红色西装外套还是系在了符声声腰间,即使被符声声疯狂拒绝。
楚河把外套袖口连接处系得紧紧的:“你屁股冷,你就为它挡挡风,你手冷还知道哈气,你屁股冷就不管,你别厚此薄彼。”
算命的是在一座天桥边,符声声是真的佩服这个人,营业比他还久。
符声声激动道:“姻缘。”
算命先生手一掐:“她什么八字,你什么八字。”
符声声激动的心殒灭,什么是八字?
接受到符声声求助的眼神,楚河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