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虞澤兮聲音很輕,一隻手划過他的前襟,「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繪畫時向來專注,就算一邊用膳一邊作畫,也不會將圖稿畫壞,是嗎?」
蕭偌疑惑,不明白對方怎麼忽然提起這個。
不過他的確能邊用膳邊作畫沒錯,他執筆向來很穩,只要注意著不將菜湯落在紙上就行。
「繼續畫吧,」虞澤兮眸光幽深,氣息幾乎貼在他的耳畔,「……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絲帛束腰應聲落在地上。
蕭偌:「???」
第二日晌午,一早上沒見到自家未來徒弟,梅老有些擔憂,直接推門進到客房。
剛進門就看見蕭偌靠在窗邊打著哈欠。
被蕭偌領來的男子則打了盆清水,挽起袖口,仔細用布巾擦拭書案和座椅。
這是在,打掃房間?
梅老滿頭霧水,不過還是注意到擺在桌邊上的畫作,頓時眼前一亮。
「這是你昨晚畫的?」梅老直接將畫紙舉了起來,湊到陽光下細看,「不錯,當真不錯。」
蕭偌愣住,再想阻止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梅老讚許點頭:「筆端率性,線條灑脫,和你以往的風格很是不同。」
「老夫早就說過了,你往常作畫太過拘束,線條總是繃著,就應該這樣才是。」
「對了,這幅畫有取名字嗎,叫什麼?」
虞澤兮擰乾手裡的布巾,淡淡道:「叫洞房花燭……」
可惜還沒等說完就被蕭偌捂了嘴巴。
「沒有名字,」蕭偌臉頰漲紅,「這畫是我昨晚畫壞的,馬上就丟掉!」
「怎麼能丟掉,」梅老擺擺手道,「罷了,知道你這幾日辛苦,最後一幅也不用你畫了,你不是帶了僕役過來嗎,下午便讓他們準備拜師禮吧,老夫同意收你為徒了。」
說完哼著小調離開。
他得去和老友炫耀一下,自己這回可是收了個好徒弟。
客房內,稍稍掙脫開束縛,虞澤兮將身邊人抱緊,深碧色的眸子映著柔光。
「畫得不錯?」
蕭偌深吸口氣,用袖子把臉捂上,狠狠踩了對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