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葱,吸溜一大口面条,李铁牛吃的又快又急。
农民人一天三顿都是面条,要么早饭就是吃干馍,喝点汤就行了。
张秀花去厨房自己舀了饭吃,吃了一口有点受不了,“妈,这不是新磨的面吗?怎么这样稠,筷子一搅,都成糊了。”
“新面还没磨下来呢,便宜的对付着吃就行了。怎么那么多事。”
张秀花就问了一句,李母就喋喋不休起来。
好面擀的面条又长又劲道,便宜的面做出来的面条在碗里放一会就糊的不行了。
李铁牛瞪了一眼,“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说完话,李铁牛又去灶房舀了锅底里剩的。
张秀花委屈,一边吃,泪一边落在碗里。
宋镜清借拖拉机帮人拉了几天麦子,宋声就在家清闲了几天,钱没去赚,麻将馆也没去,难得的在家带孙女。
宋明谦一早就去了部队,每天还是忙忙碌碌。
经了这一事,村里人该不说宋镜清闲话的,都不说了。除了个别的人,还有一些不想领情的人,照常说。
宋镜清当然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就着挣了钱,买套豪华别墅,再不济四合院也行。离开剪子村,耳根子自然而然就清净了。
江恩山的砖厂建好了,只是一个手续托了许久才办下来。
砖厂这月初八开业,江恩山回了一趟家,邀请了宋镜清叶蝉夏一块去剪彩。
剪彩嘛,图个吉利,也讲究个财源广进。
为此宋镜清还买了
一身新衣裳,又带着叶蝉夏去市上的理发店做了个发型。
初八这天两个人拎着包,带着墨镜,洋气又时髦,来了镇上的砖厂。
两人一进砖厂,就是靓丽的风景线。
全哥也在,一会看看叶蝉夏,一会又看看宋镜清,他没见过江恩山的媳妇,但从江恩山的目光里多少能猜出来。拍拍江恩山的肩膀,笑着说:“小兄弟,你这媳妇长的真漂亮,五官挺立的跟外国人似的。”
“她很漂亮。”
江恩山眼里是掩不住的欣赏。
剪完彩,又放了几串炮,进门处停着两辆崭新的拖拉机,拖拉机头上绑着大红花,砖厂就算是开业了。
江恩山招呼着今天来捧场的朋友,金有为来的迟,带了礼物来。
宋镜清与叶蝉夏在人群中穿梭,也认识了几位朋友。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喜庆当中的时候,突然听得“砰!”一声,从窑上摔下来一个人,大家都看了过去,众人皆愣。
江恩山最快走过去,摔下来的是一个男人,烧砖的窑看着不高,但还是有楼房三四层那么高。一个人从四楼摔下来,可想而知,还是会造成一些伤害。若摔倒了脑袋,恐怕后果会更大。
“是老陈。”江恩山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叫人先送去往卫生所。
砖厂雇来的工人都懵了,没敢多问,连忙将老陈抬到拖拉机上,先送去了卫生所。
宋镜清摘了墨镜,匆匆走到江恩山跟前问:“怎么回事?好端
端的人怎么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