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民间法脉的符箓,你看的明白么?”
“要我说干脆撕……”
我刚说出“撕”字,一股阴风从身后刮了过来。
呼!
阴风并不强。
也没多么的冰寒。
反而轻柔的,像有人在背后吹气的感觉!
难道背后有东西?!
嘭嘭嘭!
我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握着匕首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陈伯却一把拉住我抬起的右手。
他双手微微颤抖着,用力的捏住我右手腕。
哑着嗓子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别,回,头”
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身后真有东西!
“陈伯……”
陈伯用力掐了我手腕一下。
接着道:“听我说。”
“这是克制重(chong)丧的血符箓。”
“普通血符箓用黑狗血,鸡冠血等能辟邪的动物血制成。”
“但克制重丧的血符箓……必须用人血来制!”
“这缸里,也不是之前猜想的坐化之人!”
“而是……”
陈伯越说嗓音越颤。
说“而是”两个字的时候,嗓音颤到话都说不出了。
像是有无形大手正掐住咽喉,让他声带无法正常发音。
“呼呼!”陈伯弯下腰使劲喘气。
头却倔强的昂着。
双眼死死盯着血符箓。
他双眼中充满血丝,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觉得陈伯很不对劲。
正要把他和血符箓隔开时,血符箓突然顺着大缸口沿断成了两截!
紧跟着缸里响起哒哒的敲击声。
缸身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很快密密麻麻的裂纹结成了蛛网形。
缸要裂开了!
里面的东西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