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缓步走入一座辉煌之佛堂。佛堂内灯火通明,于中央悬挂了一方金碧辉煌之佛画,那佛画构出一道的金色涟漪覆盖了整座佛堂。
那金光触碰到林源身体时,一阵暖意随着传来,无形的治疗林源身上细小的伤口。
四周壁画栩栩如生,充满了庄严与神圣之气息。佛像金身闪耀,面容慈祥,仿佛在庇佑众生。壁画描绘了佛陀成道、普度众生之故事,色彩斑斓,工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林源好奇的走上前去,缓缓走近壁画。他的手轻触画面,忽然之间,眼前一变,他仿佛被带入了另一方世界。
在林源面前,破败之佛堂渐渐显现,昏暗烛光下,一面诡异之石壁悄然浮现。石壁上之浮雕在微光中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浮绘中刻满了弥漫着的团团黑雾。黑雾如同深渊般漆黑,自裂缝中涌出,覆盖天地。
黑雾中隐约可见模糊之巨大身影,仿若某种未知之恐怖存在,贪婪等待新猎物。整个城池被笼罩其中,人们在绝望中奔逃,然无一幸免。
几道狰狞触手自黑雾中探出,若恶魔之利爪,扭曲、伸展,寻找着新猎物。触手无情抓住几位试图逃生之人,将之撕裂,抛下残肢断臂。
孩童们的哭喊声在黑雾中回荡,他们瘦小之身躯被触手紧紧缠住,强行和父母分离,绝望与惊恐映在他们纯真的眼神中。触手将这些无辜之魂拖入黑雾深处,孩童之呼救声渐渐微弱,终被黑雾吞噬,化为无声绝望。
血腥与恐怖,仿佛地狱之景,毛骨悚然。林源仿佛能听见触手拖拽与哀嚎之恐怖声音,令人心生寒意。石壁周围空气中似弥漫一股难以言喻之恶臭,混杂死亡与腐朽之气息,使得整个佛堂充满阴森恐怖的氛围。
林源猛然一惊,退后几步,随着双手放开,佛堂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双眼瞪大,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但那诡异浮雕所展现之景象已深深印刻于他脑海,挥之不去。
“这……这到底是什么?”林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他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回响。
林源顾不得心里的疑惑,走出门去。门外的李庆已经等候多时。看见林源完好的迈出佛堂的门槛,他开心地走上前去。
“林兄,你终于出来了。”李庆微笑道,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
“李庆兄,你来得正好,这佛堂内的景象实在诡异。”林源皱眉道,显得心有余悸。
“林兄是否看到那壁画?”
“看到了,那壁画甚是诡异。其中还有黑雾在其中,恐怖至极。”
“林兄,且听我一言。”李庆略微拱手,语气文绉绉的,“你可知这黑雾为何物?”
“不知,只觉其阴冷刺骨,心中惊惧。”林源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那黑雾,乃是‘邪’之显现。”李庆缓缓解释,“无人知晓它们从何而来,为何出现在此方世界。只知它们每夜自阴影中浮现,害人性命。”
“这‘邪’甚是恐怖。”
“正是如此。”李庆点头,“惟有在有佛画之地,方能抵抗‘邪’之侵袭。佛画乃圣物,其光芒可驱散黑雾,使邪物无法近身。”
“那我们可有抵抗之法?”林源询问道。
李庆无奈的摇摇头,旋即说道:“那自然是没有的。除了一些有神通者能在黑雾中行走,或者短时间内驱散黑雾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如此。”林源恍然大悟,“那这些黑雾为何要害人?”
“它们天性如此,无需理由。”李庆叹息一声,“更有甚者,被‘邪’所害之人,若心怀恶念,则会变成‘人秽’。‘人秽’乃邪之走狗,专门毁坏佛画,助邪吞食人类。”
“真是歹毒!”林源愤愤不平地说。“李庆兄,这佛画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李庆微微一笑,回答道:“林兄,你有所不知,这佛画乃是由宣弥寺的僧人所画。每个僧人一生仅能画出一副。”
“什么?一生只能画一副?”林源惊讶道,“那这画可真是珍贵至极。”
“正是如此。”李庆点头,“僧人一共分为三个修炼阶段,分别是过去佛、现在佛和未来佛。第一阶段是现在佛,僧人们日夜高颂佛经,修炼佛光,可以短暂抵抗黑雾片刻。”
“那未来佛又是怎么回事?”林源追问。
“现在佛的僧人,通过用自身精血炼化,画出一副佛画,这佛画积攒了未来其所有可能。”李庆解释道,“当僧人画出这副画后,他的未来便固定在了那一刻。用未来所换的,是更为强盛的佛光。”
“也就是说,这些僧人用自己的未来换来了保护一方的力量?”林源眉头紧锁,思索道,“这种牺牲可真是伟大。”
“确实如此。”李庆点头赞同,“而且这佛画可以无视距离,只看因果。只要挂在佛堂上,无论距离多远,皆能保佑一方平安。这便是世人们对抗‘邪’与‘人秽’的最大依仗。要不然这大乾帝国早就破灭了。”
林源想了想,突然问道:“那过去佛又是怎么回事?”
李庆脸色微变,摇了摇头,说道:“至于那过去佛,我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佛家的不传之秘,从未听僧人们提及。”
李庆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包,递给林源。“林兄,这绣包能在危急时刻救你一命。”
林源接过绣包,细细打量。绣包上绣着一只威武的狮子,正滚动着一个精美的绣球。绣球上的金线闪烁着微光,仿佛有生命般在流动。绣包摸起来鼓鼓囊囊,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多谢李兄,这份大礼,我一定珍惜。”林源感激地说,将绣包揣到怀中。就在此时,他感觉那绣包动了一下,但也权当作是错觉,丝毫没在意。
李庆微微一笑,拍了拍林源的肩膀,说道:“我得去乡外转一圈,等会儿回来。你赶紧进到佛堂里,一会天黑,马上邪就要出来了。”
林源拱手,跟李庆道别:
“李兄,我们等会佛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