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華殿。
聽了她的敘述,尤汐撐著下巴分析道:「會不會是因為晏和風他不想挑起戰爭,但飛宸將軍他堅持要快刀斬亂麻,所以心情不太好?」
塗蘿隨意地躺在冰繩上,無聊地晃悠著,「也許吧。」
尤汐突然看向她,說:「我也挺好奇的,晏和風他在這九重天都沒什麼朋友,除非偶爾有爭執之外,不願意跟其他仙家說話,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他竟然願意跟你說話!」
「獨來獨往麼……」
塗蘿思索了片刻,說道:「倘若不是因為他性格本身如此,那或許就是他本身就與這天宮格格不入吧。」
畢竟只有他一人是異神,還是被喊打喊殺的那一種。
即便敖樅說不允許那些人對異族有偏見,那又如何?這種成見早就已經根深蒂固,刻在他們的骨子裡。
塗蘿其實能夠理解晏和風。
她在雲鼎山不也是這般?
即便她是墮妖體,不再是妖怪,但對於那些道士們來說,她依舊是為世人所不容的妖精,最後卻還要跟他們崇高尊敬的劍尊結為道侶,更是讓人所不恥、所排斥。
想到從前的事情,塗蘿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瀾。
尤汐卻對她好奇起來,「你在凡間渡劫時,是什麼樣的性子呢?也像現在這樣冷冷淡淡的,不愛與人說話嗎……」
塗蘿愣了一下。
她似乎沒有想到,冷淡這個詞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她笑了一下,說道:「不是。」
見她不願意多說,尤汐嘆了口氣,「我總覺得你不高興。」
塗蘿覺得詫異,「何以見得?」
尤汐也說不上來。
她握著她的手,對她道:「或許我就是比較能夠感受旁人的情緒……甚至一些連你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東西,我都能感受到。」
塗蘿勾了一下嘴角,像是笑了。
眼底卻沒有什麼笑意,「若是我自己都感受不到,即便有這樣的情緒,有無足輕重吧。」
尤汐愣了一下。
片刻後,點頭贊同,「你說得也是……」
……
在天宮的日子實在是安寧。
有時候,塗蘿覺得這種安寧讓人發慌。
可她如今已經淡出了七情六慾,感受不到這種慌亂。
這種連那些負面情緒都觸碰不到的感覺,讓她像是腳踩不到地面一般的空蕩。
敖樅還是像從前那般常常過來。
有時候是與她一起下棋,有時候只是過來和她說說話。
一日。
他突然對她道:「若是你覺得這九重天太悶,孤倒是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聞言,塗蘿從棋盤上抬起頭,看向他,「什麼事?」
「你可還記得,不久前的大殿之上,有仙家稱魔淵那邊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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