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鏡淡聲道:「師尊吩咐過,不能讓你出去。」
其實他們若是一開始表現得尋常一些,塗蘿也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云鼎山的弟子們好像天生不知道如何自我掩飾,這讓塗蘿很難裝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至少告訴我,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她知道月弦凝面冷心熱,只是有些嘴硬,便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二師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月弦凝嘴角抽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是個清冷的美人,但好似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總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修煉、完成任務。
但她看著塗蘿委屈巴巴的樣子,莫名不自在、也不忍心。
「你放心,師尊實力很強,定能在大婚之前安全趕回來的……」
「他去哪了?」
「他……」
「阿弦,慎言。」
一直沒說話的林塵鏡開口,打斷了她。
他眉頭微微蹙著,也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但樣貌英俊,眉眼間有種成熟穩重的姿態。
這便是祁渡座下的大弟子,與他如出一轍的肅穆威重。
塗蘿又轉向他,眼中的哀求意味漸濃,「我都要與他成親了,難道連知道他在做什麼的權利都沒有嗎?」
林塵鏡沉默良久,與月弦凝交換了一個眼神,但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尤其是林塵鏡,他看著塗蘿的眼神,比月弦凝更壓抑、更複雜。
兩人都沉默不語,塗蘿也泄了氣。
她轉身回了西閣,將門給關上,頗有些賭氣的意味。
但祁渡不在這裡,她也不知道賭氣給誰看,便將洗罪卺又拿了出來,琢磨解咒的法子。
太生氣了,只能轉移注意力。
院子裡,林塵鏡皺著眉頭,忍不住問月弦凝,「她是不是生氣了?」
月弦凝也同樣眉頭緊皺,「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怎麼辦?」
林塵鏡搖搖頭,「師尊交代過,不能讓她知道。」
況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哄女人。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決心按照原來的計劃,只是守在離火屋外。
塗蘿心煩意亂,洗罪卺中,水玉還在呼呼大睡。
她只能煩躁地翻著那些古籍,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塗蘿臉色一變,立刻警惕地直起身子,「誰?」
「你嘴裡一直在碎碎念,很吵你知道嗎?」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