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祁渡不喜她與妖走得太近,她也就不再執著。
久而久之,身邊就只剩下水玉。
水玉害怕祁渡。
只有趁著他南遊的時候,才敢來找塗蘿玩。
她這段時間貪玩,總跟塗蘿說起凡間的事;
她還迷上了歇後語,時不時找機會顯擺自己的學問。
水玉是白菜精,塗蘿是兔子精。
兔子愛吃白菜。
她們原本是做不成好朋友的。
但是塗蘿兔美心善,水玉也不遑多讓。
她們惺惺相惜,決定不做宿敵,於是成為了一對摯友。
就像塗蘿跟祁渡一樣——
他們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別,卻依舊修成眷侶。
祁渡在修道界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她只是一隻剛剛步入凡塵、不久前才會化人形的兔子精。
還有點胖。
這也是她打算不再吃那麼多大白菜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跟白菜精做好朋友了。
但沒關係——
祁渡很快就是她夫君了。
等祁渡南遊歸來,就會跟她成親。
所以說這世間的緣分呢,是說不清楚的——
兔子可以跟大白菜做好朋友;
修士也可以跟妖怪結為道侶。
……
水玉今日回來得有些晚。
塗蘿倚靠在窗柩上。
直到太陽西沉,她才看到水玉姍姍來遲的身影。
「水玉!」
她喊她,起身要飛過去。
剛半撐起身子,肘部一陣吃力。
塗蘿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妖怪了。
她現在是個虛弱無力的凡人。
上個月初,她放幹了一身妖血,終於練成□□凡胎。
只因祁渡曾說過:「人妖殊途。」
祁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塗蘿跟他表明了心意。
因為她總覺得祁渡也喜歡她。
但是被婉拒了。
塗蘿懂他的為難。
雲鼎山的弟子都是要修道成仙的,自然不跟妖物一路同行。
但懂歸懂,失戀的滋味還是很難受。
何況塗蘿還是只剛會化形不久的小妖。
按照凡間的年齡來算,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
她還沒學會消解這種思春的痛楚。
她只知道,如若不能跟祁渡相守在一起,大白菜與胡蘿蔔都索然無味了。
一次上山。
她難以抵擋相思之苦,偷偷去了雲鼎山的創界。
雖然沒有見到祁渡,卻從祁渡的師父那裡得知了一個由妖變人的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