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春柔算准了方向,是往酒宴外头那侧院子掉的,顶多是摔个屁股开花,但绝对不会惊动酒宴上的众人。
落了地,比她想象中还要痛。
时春柔的脸都皱成了苦瓜。
裴青苍也迅速翻下屋顶,看着地上呲牙咧嘴地时春柔,不禁好笑,“你这样自讨苦吃,图什么啊。”
“图我能离你远点。”时春柔毫不犹豫地回答,“裴公子,你还是赶紧进去陪平阳公主吧,否则我一嗓子喊出来,你今日怕是难逃登徒子的罪名。”
“说我是登徒子,证据呢?”
时春柔心底翻白眼。
还要什么证据,此刻她衣衫完好,而裴青苍坦胸露乳的,一副要用强的模样,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哪知裴青苍却摆手,“此言差矣,这世上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往往是被欺负的那个衣衫不整,不是吗?”
“可你是男人。”
“男人就不能被欺负吗,我长得这般俊美,身材又好,关键还是个全须全尾的人,就连平阳公主都对我倾心不已,你爱上我,想要我,不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吗?”裴青苍反问。
时春柔被他的强大逻辑所折服了,气得小脸通红。
裴青苍对她的气恼还是受用,扬起嘴角继续开口,“所以说,别拿这事威胁我,听话些。”
如此嚣张的口吻,时春柔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前撕烂他的嘴。
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身后便传来了墨云渡冷冽的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送他条新腰带
时春柔蓦然回头,发现墨云渡正站在回廊里,一脸清冷地注视着她和裴青苍。
顾不上痛得要裂开似的屁股,时春柔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站在墨云渡身边。
小鸟依人,乖巧做派。
“督主,方才我想着去学学烟花如何做的,回头给你一个惊喜来着,走到这里,又恰好碰见了裴公子,见他衣衫不整,吓得我平地摔了一跤呢。”
这话真假掺半,时春柔的表情却真挚无比,完全看不出是在撒谎。
墨云渡垂眸看她,轻声道,“下次小心些。”
说着,他温热宽厚的手揽过她的肩膀,随即往下,滑落到腰部。
时春柔有点受不住这份轻抚的酥痒,身子小幅度地战栗了一下。
墨云渡又看向裴青苍,问他,“裴公子还不穿好衣裳吗,夜露深重,当心感染了风寒,回头伺候平阳公主时又传染了她去。”
裴青苍无辜摊开手,“我倒是想穿好,可是腰带皱成这样子,哪里还能用啊。”
他的掌心摊开,一条已经蹂躏得成咸菜似的金缕嵌玉腰带软哒哒垂着,确实没法再用了。
裴青苍满脸苦恼地叹气,“早知道就不拿这腰带捆猫了,现在猫跑了,腰带也废了,我怎么两头空?”
听闻这话,时春柔心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